。血手宗弟子平时很少出门,但至少每六年还是必来一群人,因为要主持弟子选拔赛。
今年血手宗派来主持弟子选拔的,是血手宗的长老史郝文。然而史郝文也知道,自己这个明面上的主持不过是一个陪衬。
因为这一次同来参加选拔的,还有血手宗的少宗主钱飞翼。钱飞翼的修为虽然只不过是先天而已,但人家少宗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身为老牌宗师级高手的史郝文,也不得不礼让他三分,甚至想着法都要讨好他。
所以这一次的夏禹城之行,史郝文早已经在夏禹城为他安排好了一系列活动,包括酒池肉林、果体盛宴等等平时在宗门是想都不敢想,但年轻弟子却肯定喜欢的世俗奢侈生活。
可是,正当史郝文已经安排好一切的时候,钱飞翼却迟迟不见踪影,直到现在,弟子选拔就要结束了,仍然不见他来夏禹城。
起初,史郝文还只当钱飞翼是自己贪玩,忘记了时间,没有及时赶来,直到和钱飞翼走得近的一位弟子说他进入万兽森林,然后史郝文又在万兽森林中找到了钱飞翼的血衣残片,史郝文才感到大事不妙。
虽然说进入万兽森林,是钱飞翼自己的决定,并没有和他史郝文商量,但毕竟钱飞翼是和他一起出宗门来夏禹城执行任务的,钱飞翼要是真有不测,他肯定托不了干系。
钱飞翼可是血手宗宗主钱世玉唯一的血脉,他如果遇难了,史郝文回到宗门后,肯定要承受钱世玉滔天的怒火。
想到钱世玉的恐怖和残忍,史郝文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因此,在钱飞翼迟迟未归,几乎可以肯定已经遇难后,史郝文方寸大难。
下令夏元龙派人在夏禹城一带四处搜查着,一旦发现有可疑人物,有修为高深的人物,马上汇报或是拿下带到城主府审问。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肯定要引起夏元龙一伙的不解,可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钱飞翼遇到已经既成事实,他至少要找一两个替罪羊才能减缓自己将承受到的压力。
“师父,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少宗主的尸体,或许他并不是遇难,只是遇到什么强敌,躲起来养伤了。”贵宾楼中那一间最宽敞的木房内,一个身着灰衣的年青人正恭敬地对史郝文说道。
“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就算当时是重伤,只怕现在也已经……哎,现在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打两个替死鬼吧!”史郝文有些感伤,又带着一丝恶毒地说道。
那灰衣青年正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两人立马停下了话题。那脚步声匆匆赶到这间木屋,敲了敲木门。
“史长老。”来人一边敲着木门,一边喊道。史郝文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显然两人都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进来吧!”史郝文声音有些急切地道。这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血手宗弟子之一。史郝文正等着他们回话呢。
“吱呀!”那人推门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同样灰衣,年纪却接近中年的男子。
“史长老,据我们探查得到的线报,夏元龙派出去拦截那位年青人的三名宗师级高手,没有一个回来!”刚走进木屋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向史郝文行了礼说道。
“你说什么?三大宗师高手,都没有将他捉回城主府?”史郝文和他的弟子几乎是同时变了脸色。
“那个年青人的下落呢,你们有没有追查到?”那灰衣青年男子急切地问道。
“这,”中年男子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我们没能查到他的踪迹。”
“那你回来干嘛,快去查啊。那年青人很可能就是杀,就是对少宗主不利的人!”史郝文几乎是指着中年男子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道。
“是,是……属下等人马上去,全力追查!”中年男子惊慌地答着,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师父,三名宗师级高手都不是那年青人的对手,只怕让他们去,也查不到什么结果了。”灰衣青年见中年男子走远,这才转身对史郝文说道。
“查不到也得查!不管怎么样,既然那年青人适时出现,我们就可以将钱飞翼的事情推到他头上,所以我们掌握那年青人的情报越多越好,到时才有话说。”说话间,史郝文神情抹过一丝阴狠。
“师父真是高明啊!这样一来,宗主就不好抓住咱们不放了。”灰衣青年奉承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