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成亲之前,王夫人可是叮嘱过她了,夫妻之间圆房是必不可免,说疼过了那一晚就好了,她还说新婚之夜多叫两声夫君,男人多半会疼惜妻子,不那么折腾的。
她自己也恶补了下共色图,里面的姿势可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合卺酒她是喝了壮胆的,和一个陌生的人赤身相见,再怎么说也是又羞又怕,她记得舅母的话,一个劲地叫着夫君,不敢推他,就狠命地搂着他。
他说你真软,然后,然后就圆房了。
那种疼痛就像是整个人被劈开了一样,事后,她还咬了他。
他手腕上……
赫然在梦中惊醒,徐椀一下坐了起来!
对了,那人右手手腕里侧有俩颗并排的小黑痣,也不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些线索串联起来,试试的话,应当能找得到,毕竟权贵公子哥,在京都是数得过来的,可以找人侧面问问。
想到此处,她赶紧穿鞋,让洪珠把花根拿了过来,只说要给亲爹送去,这就出了门。徐凤白不在家,特意跟王夫人说了,自然是准许了的,后院的小厮赶了车出来,花桂亲自跟着上了车。
徐椀就掀着窗帘往外看,花桂在旁边唠叨着:“一个花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见你爹直说就好了,干什么还拐弯抹角的兜圈子呢!”
徐椀趴在窗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嗯,是想见他了。”
花桂叹了口气:“听说他这两日可忙着,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不在家就等他回来,徐椀才不以为意。
马车行过西边街口,突然停了下来。
花桂连忙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车夫前面问了下,说是封街了,只能走人,不能走车。
走过前街,再过一个路口就到赵家了,徐椀拿着花根就下了车:“没事,走去就好了。”
花桂让车夫赶车在街边候着,也连忙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不多,货郎却多了不少,再往前走,远远就看见一行侍卫队侧立在旁,前面一大一小都在个鼓画摊边站着。
大的锦衣华服,拿着个小鼓左右地看,不是别个,正是卫衡。
小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精致,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模样的。
她只道为何封街,原来是有贵人。
鼓声偶尔响起咚的一声,少年单手敲鼓,似很有兴致。
徐椀和花桂避开侍卫队,靠边慢行。
也不知是怎么地,卫衡一抬头就看见了她们,远远地指着就让人过来叫她们。
徐椀只得上前见礼,卫衡正在挑着鼓,回头瞥着她:“病可好了?”
她连忙说好了,多谢记挂。
一板一眼地,像个小大人,卫衡扬眉,就拿了个小鼓递了她的面前:“给你了,拿着。”
徐椀才要谢绝,面前的小鼓立即被旁边的孩子抢了去。
这小女孩眉眼间全是怒气,抓了小鼓啪地就扔了地上,还踩了一脚:“刚才我跟你要,你怎地不给?不给我也不许给别个!”
卫衡脸色顿沉,回头看了眼侍卫队:“先把安平送回宫去,好生顾看着!”
小安平气哭了,还跺着脚,少年神色冷峻,却是淡漠得很。
徐椀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都要跳出来了!
第八章
夕阳西下,徐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高台上的最后一场戏,也落幕了,徐椀跟了徐妧一天,这个小泼猴儿可真是能闹腾,精力旺盛,不过就这么跟着 ,还真的没出意外。
这很好,徐妧为了自己的腿,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定要避免,她能改变的事情,一定要改变过来,戏班的人下台收拾东西,徐妧不知道哪里弄了个花脸面具,系了布带戴在了头上。
“阿蛮你看,我像不像鬼面神君?”
“我看你像个猴儿!”
后院几个孩子,就她最大,也就她最淘气。
徐椀好笑地看着她:“我真想拿根绳给拴住了,省得你满院子跑~”
徐妧张牙舞爪地吓唬着她,逗得她也笑了起来。
地上满是狼藉,小厮们从大门口开始扫起,正是各司其职,门口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徐凤白飞身下马,他手里拿着马鞭,怒气冲冲地。
徐椀一眼看见,连忙按住了还在蹦跶的徐妧:“别动。”
走过高台时,徐凤白手里的马鞭已经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面,全然是恼意,匆匆走过,直奔着厢房他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