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直接就对着我吼道。
我懒得答理他,带着疯婆子就要走。
这时,那个男人突然拦在了我的面前,厉声道:“小姑娘这是我们镇上的事情,你管什么?”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上扬起了奸笑:“还是小姑娘想要做我们镇上的人?那可以跟着爷走啊!”
周围的人听见他这么说也跟着起哄笑了起来,那些笑声里究竟藏了些什么意味自然不得而知。
我牵着疯婆子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嘴脸,只觉得耳根子火辣辣地烧了起来。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样自如地解决。
突然,拦在我面前的男人嚎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头,下一秒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身子像是被操控了一般,直直地对着我跪拜。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愣愣地望着我,面上都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惊诧的抬起头,白千赤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什么话也没说,直直地朝人群外走去,那些看热闹的人似乎也觉得我们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也不敢阻拦,纷纷别过身子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
我们带着那个疯婆子一路问人,一直走了大概四五条街的距离才找到了镇上居民说的林家所在。
站在林家门口,我抬头审视了几番林家住宅。这是一栋两层半的私人楼房,从外墙破损的情况看就知道这栋建筑有一段时间了。一楼的木门上的油漆颜色已经掉落了三分之二,露出原本木头的颜色,门两边的春联也失去了原本的红色,发白泛黄。
“咚咚咚......”我拉着疯婆子的手站在门外敲门。
这疯婆子或许是知道我是帮她的,一路上也没有撒泼胡闹,任由着我们一直带她回家。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我听到房子里细碎的响声,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就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灰褐色印花衫,在衣领的位置有一个补丁,脚下的鞋子似乎也是不合脚的,以至于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她走近了些,我才看到她有一只眼睛是看不到的,微微睁着只露出眼白的部分,看上去倒是有那么一点点骇人。
“老婆婆,请问她是不是住这里的?”我尽量大声又不失礼貌地说道。
老婆婆开门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疯婆子,听了我的话之后才注意到,一看到我身边的疯婆子眼里就泛起了泪光,连忙迎我们进门。
“我们住的地方只有我这个糟老太婆和小玲俩个,我的身子也已经是不中用的了,所以很久没有打扫过,你们可千万不要嫌弃。”
原来这个疯婆子的名字叫小玲。
我随手拨开了一缕蜘蛛网微笑道:“我们是客人,怎么会有嫌弃之说?还要谢谢老婆婆您的招待呢!”
若是一年前的我看到这样一个昏暗、潮湿、蚊虫多而且蜘蛛网四散的老房子,脸上一定会露出无尽的嫌弃,可是跟着白千赤到处闯的这一年,什么样糟心的环境没有遇见过,这里至少还有点“人气”,我自然也不会多嫌弃。
老婆婆将小玲带到里屋,留下我和白千赤留在大堂里等着,没一会儿她们就换了一身衣服,小玲甚至还打扮了一番才出来。梳洗过后的小玲的确如先前小摊摊主说的那样,生的很是标致。她就坐在我们旁边,眼神呆滞地望着我们几个,似乎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地傻笑。
“我们家小玲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特地送回来。”老婆婆感谢地望着我们俩递过两杯茶来。
我接过茶正想喝一口,透着头顶上白炽灯微弱的灯光看到茶水上还挣扎着一个小飞虫随之打消了这个念头,随手就将茶杯放在了一边,已经把疯婆娘安全送到了家里,我们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无须再久留,我张开嘴就准备开口告辞。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我的目光一瞥,突然看到小玲身上穿着的衣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件外套应该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式,高莹的衣柜里就放着一件一模一样的。从她们家的状况看,我不认为她们能够买得起这样时兴的款式,而且还是品牌的。
我挑了挑眉,觉得其中似乎有几分奇怪,以这个破破烂烂的房子来看,实在和小玲身上的衣服太不搭了。
“老婆婆,你们两个人这样生活很辛苦吧?”我故作关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