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的身后肯定还有人,而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棋子而已。
一听齐国皇帝这话,黑衣男子赶紧点头:“回皇上的话,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草民不过是城门旁揽杂活的,就在前几日,突然有个自称是王侯府下人的人找到草民,要草民把一箱东西送到院判大人的府中,还交代草民不要多说,也不要说是谁送的,放下箱子就离开,草民见他给的银子不少,没有多问,就欣然应下了,又找了两个和草民一样,同是在城门旁揽活的弟兄帮草民抬箱子,这才把箱子送到了院判府,因为去得早,所以草民去的时候,院判大人还没睡醒,草民便把箱子交给了院判夫人......院判夫人要留草民,草民想到那人交代的,不要多说,就拒绝离开了,后来......后来草民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算办完了,也没有多想,没想到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那日来找草民送箱子的男人又来了,又给了草民一个箱子,让草民等天黑再把箱子送到院判府,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草民直接就收下了箱子和送箱子的酬劳,雇了辆马车,可......可草民才到院判府外,就被人给抓住了......草民实在是冤枉啊,皇上......”
冤枉?
能把谎话说得那么顺溜的人都冤枉了,那谁不冤枉?
苏绯色在心底冷笑了声,脸上却没有反应。
齐国皇帝见她一直沉默,也只得配合的接下:“王侯府的下人?你的意思是说......是王侯府让你送银子给院判,让他陷害董贵妃的?”
“这......是不是草民真不敢乱说,但那人找草民的时候,为了防止草民拿了银子不办事,让草民签了一张条子,草民还在条子上盖了手印,这才促成了这笔买卖。”黑衣男子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太医院院判立刻接下:“皇上,既然有此证据,您不如现在就命人去搜查王侯府,若是能搜出这张条子,那这件事情的真相就算是大白了,可若是搜不出这张条子,也能还王侯府一个清白啊,以免让人污蔑了贵妃娘娘,又......污蔑王侯府。”
似乎是怕齐国皇帝会因为颜泠皇后的关系袒护王侯府,太医院院判干脆把此事说得好似在帮王侯府洗脱清白。
但他心底清楚,黑衣男子所说的那张条子,他早就让人偷偷放进王侯府了,现在派人去搜......
正好!
“搜查王侯府......”齐国皇帝沉思了片刻,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的往苏绯色那里扫了扫,好似苏绯色至今都没有动作,到让他有些摸不透,有些着急了。
这场好戏的主角,难道不该是她吗?
不过,既然苏绯色没有动作,那他便帮她将进度推下去好了。
想到这,齐国皇帝才缓缓开口:“来人啊,传朕旨意,搜查王侯府。”
“是。”齐福海应下,这才退出去宣旨。
齐福海前脚才走,御书房后脚就安静了,没有人说话,都好似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