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奔去,没多久......便入宫了。
“皇上,三皇子来了。”齐福海说道。
“秉忱?”听到貊秉忱来了,齐国皇帝的眼底立刻一亮。
虽说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三皇子府看貊秉忱,但他这心里还是十分担心他的。
特别是在这时候,他才刚刚失去了貊冰舞......
他是真心不希望貊秉忱再出事。
不过......如今貊秉忱能入宫,想来就是身体已经好些了吧?
想到这,齐国皇帝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不少,朝着齐福海就是一个摆手:“还不快点把他请进来。”
“是。”齐福海见齐国皇帝如此着急,也半点不敢耽搁,赶紧转身就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齐福海就带着貊秉忱进来了。
只见貊秉忱仍旧是一袭简单的长袍,披着披风,几天不见,似乎又清瘦了不少:“见过父皇。”
“快起来吧。”见貊秉忱又瘦了,齐国皇帝的眼底就不禁闪过了一抹心疼:“齐福海,快,看座。”
“是。”齐国皇帝的话音落,齐福海立刻就搬来了椅子。
貊秉忱也不拒绝,直接坐下,这才道了一句:“多谢父皇。”
“朕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何可谢?”怕只怕照顾到最后,还是照顾不好,那......
齐国皇帝轻叹了口气,才又接了下去:“最近送过去的药可还好用?”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好多了,父皇不必担心。”貊秉忱垂眸说道,笑得乖巧,却又不是刻意奉承,而是由心里发出来的那种孝顺。
见貊秉忱这样,齐国皇帝只觉得突然就有了些许安慰,抿了抿唇:“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如今舞儿已经不在了,朕白发人送黑发人......”
齐国皇帝虽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但......
他的意思,貊秉忱却是十分明白的。
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哀色与怜惜:“逝者已去,还请父皇节哀,不要影响了龙体。”
“哎,每个人都这么说,可说得容易,朕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影响龙体呢?”齐国皇帝轻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他在貊秉忱面前不需要伪装,所以这番话落下,他立刻就呈现出了一种瞬间苍老十岁的感觉。
见齐国皇帝这样,貊秉忱的心底更是多了几分内疚,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思索了良久,也只得缓缓开口:“舞儿下葬的日期定了吧?”
“已经定了,就在三日后。”齐国皇帝不知道貊秉忱这么问是别有用意的,所以貊秉忱的话音落,他立刻就接下了。
而貊秉忱明知道貊冰舞的葬礼是定在三日后,却又立刻表现出了一抹惊讶的模样:“哦?那不就离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的婚期不远?”
齐国皇帝本就正在头疼这件事情,如今一听貊秉忱这么说,马上就点了点头:“是啊,按照齐国的规矩,皇家若是有人逝世,皇室中人和文武百官就必须要守三个月的丧期,朕刚刚也已经让福海去跟璇玑还有绯色商量这件事情了,绯色倒是好说话,可璇玑......他坚持不肯延后婚期,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齐国皇帝轻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接了下去:“你也知道,朕亏钱璇玑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大婚又是他和绯色一辈子只有一次,很重要的事情......”
“父皇,儿臣能理解您对太子殿下还有九王妃的亏欠之心,只是......齐国向来有守三个月丧期的规矩,要是因为太子殿下和九王妃就破坏了,难保不会有人借题发挥,太子殿下和九王妃在齐国的根基本就不稳,如今又是接二连三的出现风波,若是在这样下去......对太子殿下和九王妃恐怕不利。”貊秉忱分析道。
而他的话音落,齐国皇帝立刻就点了点头,可点头的同时,又不禁多了几分无奈:“你说的这些,朕又何尝没有想过呢?所以朕如今也十分头疼,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服璇玑和绯色,你既然来了,就帮朕想想办法吧,你的主意向来比较多。”
貊秉忱入宫,为的不就是这件事情吗?
如今一听齐国皇帝这么说,他立刻就在心里勾起了一抹笑容,脸上却依旧是故作思索:“这......要说服太子殿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于九王妃......九王妃与太子殿下乃是夫妻一体,如果太子殿下执意如此,恐怕九王妃也只会支持,所以......很难从九王妃那里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