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什么?
“是什么方法,现在我还不方便说,不过......你若是还肯相信我,就再配合我一次,最后一次。”貊秉忱看着苏绯色,认真的说道。
他的眼眸晶亮,好似盛夏里开满荷花的池水,可荷花终要衰败,他眼底的晶亮里,也终是流动着消弭不去的悲伤和恳求。
悲伤?
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还能理解为貊秉忱是担心齐国皇帝,担心齐国,可如今......
为什么呢?
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会把仇报在齐国皇帝和齐国上,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帮齐国最后一把了,为什么......
貊秉忱眼底的悲伤不仅没有丝毫消弭,还反而更甚了呢?
这种感觉......
就好似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水位越发的升高,可他却一丝一毫也挣扎不了,摆脱不了,只能任由水位蔓延到他的胸膛,蔓延到他的脖子,蔓延到他的嘴巴......鼻子......
最后,将他整个人彻底吞没一般。
又绝望,又悲伤。
似乎是看出了苏绯色眼底的疑惑,貊秉忱微微一笑,便出声打断了苏绯色的思路:“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我的计划是什么......你早晚会知道的。”
这......
苏绯色微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可不等她开口,貊秉忱就已经垂下头,用手撑着地板,艰难的站起来,朝椅子走去了。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机会了,嗯,没机会......没有......”
机会?
什么机会?
苏绯色不明白貊秉忱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轻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
貊秉忱挨的这一掌虽然不重,但......
就他这个身子骨的承受力,应该也不轻才是。
想到这,苏绯色转身便走了出去,反正......
貊秉忱刚刚也说了,他的计划是需要她配合的,既然如此......那他的计划是什么,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不急于一时!
只等苏绯色离开,貊秉忱这才重重的瘫倒在了椅子上。
好累,他真的好累,这么久以来,一个人处理齐国的事情,一个人隐瞒齐国的秘密,一个人......
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他......
真的好累好累。
所幸的是,这种日子该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
......
“怎么去了那么久?”苏绯色才刚刚走到九王府门口,玉璇玑便一个飞身落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语气没有责备,只有担忧,和些许失落。
苏绯色被玉璇玑突然抱住,眼底立刻就闪过了一抹惊讶,但惊讶过后,却是了然。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玉璇玑虽然同意让她在自己去见缪竺,心里却始终是不放心的,所以......
从她离开,他就一直在九王府门外的屋顶上等着。
他在等......她回来......
苏绯色的脸颊贴在玉璇玑的衣服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这衣服......
就好似被裹上了一层风霜,凉得叫人打颤。
这么凉......
她真不敢想象玉璇玑一个人坐在房顶上等了她多久,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从天亮坐到黄昏,从黄昏坐到天黑,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不知道多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不知道......她何时回来。
如果她今天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以后,一气之下不回来了呢?
玉璇玑又会怎么做?
直接在房顶上坐一夜,等一夜吗?
想到这,苏绯色就立刻伸手环住玉璇玑的腰,环得紧紧的,好似害怕失去一般:“幸好......幸好我今天回来了。”
幸好?
幸好她今天回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苏绯色今天还想不回来?
苏绯色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仍是让玉璇玑给听见了,只见玉璇玑的眉头猛然一皱,拉开苏绯色,便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不回家?让你单独出去一天,就学会夜不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