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把白子纯带过来!”
·
晚上,白小时听到四周围,似乎传来有什么喘气的声音。
这么一座原生态小岛,说不定有野兽。
她刚才在那处浅滩,一直等到日落,没有人来找她,于是她就凭借着,自己仅存有的一点儿方向感,往游轮停靠的地方走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不是对的,但是这座岛是一个圈形,就算是绕远路,也总有走到那边渡口的时候。
走到一半,沙滩没了,前面是一处不算高的悬崖。
她必须绕着海岸边走,不然会迷路的。
她想了想,打算从后面的棕榈树林绕道,再绕回海滩上。
已经入夜了,她似乎越来越清晰地,听到了身后有喘气的声音,她觉得那是一只野狗,或者是类似的动物。
她没有打火机,也不会钻木取火,也不会用石头摩擦取火,无法点火驱赶它们。
她摸到,自己身上有一小串钥匙,上面挂着一把防身用的瑞士军刀。
这个可以当成是武器。
她蹲下去,借着天上的月光,往身边摸了圈,摸到了一块衬手的石头。
然后坐在了地上,她在等着那个喘着气的东西,靠近她。
·
厉南朔远远看见,有一个小黑点,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这里缓慢地跑过来。
他停住了,仔仔细细盯着看了一眼,确定那个小黑点,是一个人。
他脚步一转,朝向了那个方向,“小时?”
白小时看到前面有火光,就赶紧朝前面跑了过去。
然后听见,似乎有人隐约在叫着她的名字。
他们来找她了,找到她了。
终于。
她虽然欣喜,却因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硬撑着,捂着自己被撕烂的半边外套,朝他们慢慢跑过去。
累得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能听得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狂跳的声音。
跑了几步,忽然感觉到有个怀抱,猛地抱住了自己。
“小时!”她听见是厉南朔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抬头一看,确实是他。
“我饿,渴……”她伸手,抱住了厉南朔,小声喃喃道。
厉南朔在路上就闻见,白小时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把她带回而房间一看,才发现,白小时的肩膀上有一块被撕咬过的痕迹,外套都被撕烂了一半。
因为是黑色的外套,所以他方才都没看到,她一只手臂上,全是血,手上也全是血。
血迹都干了,骇人恐怖。
他愣了下,带着她去卫生间,脱掉了她的外套,不声不响地,用湿毛巾,先给她草草擦拭了一遍血迹。
大概擦了一遍,才发现,其实她身上只有一处伤,在左肩膀上。
剩余的血,好像不是她的。
厨房恰好送了饭菜上来,他不及细问,先带着白小时去吃饭。
白小时都快饿疯了渴疯了,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她眼前一阵阵地亮星星。
她坐在桌子旁,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东西,喝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