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盘缠被偷,身染病重,差点儿死掉,所幸被一村夫所救,带回家中,后来她就干脆嫁了那村夫,安安心心的做了个村妇。”
“只可惜,荣嘉大长公主的怨气太重,不肯轻易放过她,后几经探查,终于在四年后查到了她的所在,就派人将她捉回去,打个半死后,扔到河里沉塘了。”
“主子听到的那首词,便是穆氏生前所做,那时她常将这些词唱给她女儿听,她走后,她女儿思念她,便常唱她从前唱的那些曲子,唱久了,便熟记于心,信口拈来了,主子听到的那曲,便是穆氏所遗的词曲中的一首!”
沈若兰做梦都没想到,她娘居然是大儒之后,还是个有名的才女,那她诌那些诗词是她娘做的,就没啥值得怀疑的了。
要是她知道她的随便诌的几句谎言加上与事实的巧合,不仅骗过了跟踪她、调查她的侍卫,更骗过了当朝有名的战神王爷淳于珟,一定会得意得叉腰大笑三声呢!
淳于珟听完手下的奏报,漫不经心的说:“那她呢,是什么样的人?可有什么作为?”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能设计出牙签弩、铜火锅和能算计他手下一等侍卫的那个人了。
英战道:“回主子的话,据属下调查,那女子就是一农家村姑,家中贫困,靠她娘留下的曲子卖唱为生,并无什么作为,还有个与她相好的男子,属下亲眼见那男人买吃食给她吃,半夜时还进了她的屋子……”
湛王淳于珟皱起了眉毛,轻哂一声,俊美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半夜还有男人进她的屋子,如此不检点的女人,纵然是聪慧过人,也不配为他所用。
“罢了,别盯着她了。”她不配。
他淡淡的说。
“是!”
英战拱手应喏,知道调查这这村姑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
其实,他在回来之前,不仅把那村姑和她娘的身世查明白了,连她爹的身世也查得清清楚楚。
她爹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姓沈名德俭,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靠山屯儿里,想当初,沈德俭也是个干劲儿十足、憨厚善良的汉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多赚点儿钱儿,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可惜,十年前他娘子被人暗中抓走了,他不知自家娘子是被人抓走的,还以为是她过不惯穷日子,或者是受不了他老娘的刁难,故而出走的,于是自哀自怨、自暴自弃起来,整天就知道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的,既不下地劳动,也不管他女儿的死活,家里一度穷得得靠村民的接济才能活下去。
前段时间,他更是作死的跑县城的酒楼喝酒,喝完后又没钱付帐,结果被酒楼的掌柜告到了县衙,现在人还在县衙的大牢里反省呢。
不过,貌似也反省不多久了,在大牢这种地方,要是有钱的话,狱卒尚且能拿你当个人看,没钱的话,那就是猪狗不如,沈德俭成年的喝酒,身子本就被喝坏了,又在大牢里磋磨了几个月,眼见的是不行了,也就剩口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