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才各自分开。
沈若兰去了何记布庄,老板娘早就把那两床被子和几套衣裳做好了,就等着她来取来。
这次她做的被褥跟上次的一样,都是粉红色的,布料也跟上次的一样,只是这次用的布料没有被染花,是均匀的颜色,见过她从前那套被褥的人,要是不细看的话,指定认不出这套是新做的,肯定还以为是她之前的那床哩。
他爹的被褥是湖蓝色的,棉袄和棉裤是褐色的,棉鞋是黑的。
这些,都是用的最上等的棉花,最好的棉布,做工精细,摸起来厚厚的,软软的,既暖和又舒适。
那两套亵衣亵裤是天青色的,她特意选择的又薄又软的棉布,贴身穿着一定舒服,而且还不容易脏,她爹这辈子肯定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哩!
两床被褥,加上一套棉袄棉裤,两套亵衣亵裤和一双棉鞋,捆起来足足有一大包,大包袱都快赶上沈若兰高了。
沈若兰没法背着这些东西去逛街,怕累死,也不想收进空间里,免得生出意外,就背着摇摇晃晃的去找他们的车子。
好在她爹之前说过他要去哪些酒楼,沈若兰找起来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很快就找到了栓子,她把被子和衣裳都放到了车上,让栓子照看着,她自己又轻手利脚的出去逛了。
栓子自从被沈德俭雇佣,就把沈若兰当成自己的半个东家了,见到时总是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她吩咐他的事儿也莫有不从的,再不是从前那个鼻孔看人的车老板儿了。
当然,沈若兰也不是那个拿着把菜刀央求他当车费的小可怜儿了......
走在大街上,沈若兰遥哪寻摸着,她打算找一家皮货铺子,把她那件貂皮大氅补一补,上回在乌孙被秃子和他同伙追杀时,大氅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用针线缝缝肯定是不成的,得拿到专门的铺子找专业的师傅给修补。
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农安县城最大的铺货行——段记皮草行。
进门后,沈若兰跟小伙计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专门修补皮货的老师傅,把她那件大氅递过去求修补。
老师傅看了看那道口子,瓮声瓮气的说:“这口子补好了得一两银子。”
沈若兰的心疼了一下。
补个口子就要一两银子?
太贵了吧!
一两银子都够她买一身绸缎的棉衣,够一个穷苦之家一年的花销了这么可以这么漫天要价呢!
“老师傅,能便宜一点吗?您看,这口子是直的,只需对着缝合即可,哪用得了一两银子啊?”她商量着,就算她有钱,也不想这么大头。
谁知,一句商量的话,竟惹得那老师傅不满起来。
“姑娘,咱们这儿修的是貂皮,不是狗皮袄子,修补的时候是用绣的,不是缝的,姑娘要是觉着贵,就再寻别家,或者自己去缝吧,反正姑娘自己会缝,不是只需对着缝合就可以的吗!”
听着老头子阴阳怪气的调调,沈若兰有点生气了,“师傅,我不过是跟您商量商量,您不同意就算了,何必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呢?”
老头子抬起头,皱巴巴的老脸上一脸的怨气,“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着调了?是你先唧唧歪歪的讲价的好不好?我在这皮草行干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着补个大氅还跟人讲价的呢。”
“姑娘,不是我说你,这貂皮是有钱人穿的玩意儿,没钱的话,就规规矩矩的穿你的棉袄棉裤算了,硬是穿着这好东西撑着,也是穿了龙袍不像太子,不小心弄坏了,还连个修补的钱也拿不起,何苦来哉呢?倒不如把这大氅卖了,买点粮米度安分日呢!”
老头子大概是看沈若兰穿着普通,浑身上下没一件首饰,身边儿也没个丫头服侍,所以心里有些瞧不起她,说话也十分不客气。
饶是沈若兰不爱惹事,但依旧被这老家伙的态度给惹怒了,她直视着老头,冷笑起来:“呵呵,今儿个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狗眼看人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