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就只好忍痛割爱,不去寻思雇人的事儿了。
沈若兰浅笑说:“也不用遗憾,您想想,就算您能想大规模生产,够给三十万大军供应的,吉州城有那么多肉皮吗?再说,这水晶冻的制作方法并不难,顶多两个月,肯定就会被人研究出来,到时候你雇了一帮人,屯了一堆肉皮,万一滞销了怎么办?还是这样小打小闹的做吧,虽说赚的不多,但准成,而且我也不希望您太累了,我还寻思等过几天让您把生意先放一放,带我娘出去走走,看四海风光无限,江山多妖娆。”
穆氏听了,低下头没有出声,沈德俭倒是眼睛一亮,“嗯,这个主意好,爹,这辈子就一直在北方这嘎哒转悠了,还从来没去过南方呢,婉秋,要么等过两天我带你去南方转转去?”
穆氏浅浅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谁知道她的身子能不能走得动呢?若是能,她当然想跟他出去走走,在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里,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吃过饭,穆氏体力不支,睡去了,沈德俭还以为她是旅途疲惫,身子倦怠呢,也不以为意,因舍不得离开她,故也跟着去睡了。
竹儿和菊儿都很懂事,听到爹说的做得多就能多赚钱,吃完饭,小兄妹俩也跟着去做冻子去了,沈若兰洗完碗筷,收拾完厨房,就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到街上去看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娘的病很重,很有可能是治不好了,但是倘若有能治的法子,她不希望因为拿不出诊费而误事,所以,一定要多赚些银子预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本来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农家女,守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但是现在现实逼迫,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是不行了,她必须走出去,想治好娘这么重的病,光有银子还不行,还得有门路和人脉,不然她纵有银子,也不知该上哪找人看去!
竹儿看她要出门,说:“姐姐,你要是经过书店的话,就帮我买一本《弟子规》吧,娘说开蒙读那本书最好了。”
沈若兰点点头,“行,姐要是看见书店的话,一定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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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商业繁华的街道时,太阳已经落山,阳光的余晖撒在大街上,像给大街镀了一层金色似的,很唯美,要不是因为娘的身体让她感到压抑,此刻,若漫步在这落日余晖的街头,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但是想到娘那病弱的身子,她就没什么心情散步了,挨家医馆的走,向人家询问这吉州城内谁是最有名的名医。
结果,大家答出的答案很不尽人意,吉州城确实有一位名医,叫聂恒,是一位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的医者,但是因为医术太精湛,已经被提拔到军队去效力了,想找他看病,除非去从军,否则,一个寻常百姓,是万万没有办法去找他医治的!
除了聂恒,还有几个有点儿名气的,但名气和医术都远不及聂恒,娘那么重的病症,聂恒都未必能治好,何况是他们?
沈若兰很抑郁——她可咋样才能进到军队里去找聂恒给娘看病呢?
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到几步开外的路边有一间书坊,檐下伸出一面蓝底黄边儿大黑字的方形旗帜,上头只一个“天下知之”四个大字字,一些戴着儒生头巾的学子们,不时的出入这里,每每出来时,手上必捧着几本书或笔墨纸砚之类,看起来是间书坊。
原来是一家书坊,还起了这么雅致的一个名字。
之前在农安时,沈若兰就经常出入县城里最大的哪家书坊,常去那里买书买纸笔,只是那里的书不多,还多半是手抄的,常有错字落字。
想到竹儿托她买《弟子规》,沈若兰就跟着两个学子,信步走进了天下之之。
天下知之的格局比农安县城那家书坊要大得多,一进门儿,门口附近就是一溜矮架子,上面一字排开摆了不少话本,都是风花雪月,三言两拍那类的。
沈若兰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在看看那些围着这些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学子们,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一条发财的路子想出来!
古代没有出版社和印刷厂之说,书籍印制发行,除了官方印制以外,就是由民间书坊从发行、印刷、售卖,一条龙服务,管理不规范,印出来的东西也常常有错误。
若是她可以利用活字印刷技术,开个印刷厂,把当下流行的书籍好好校对,大规模的印刷发行,再低价出售,肯定能赚钱的!
感谢毕生前辈,么么哒!
想到这儿,她急忙上前,向掌柜的询问:“请问,您这儿接刻板的活儿吗?”
掌柜的抬起头,说:“我们这儿不光能接刻板的活儿,抄书、写书的活儿也都接,姑娘想刻什么书?书样子拿来了没有?”
沈若兰摇摇头,“我不刻板,我要刻字,就是在一寸见方的木块儿上刻各种字,木块也要由你们来准备,每个木块必须一样大小,刻出来的字也必须一样大。”
掌柜的点头道:“能,不知姑娘要刻多少字,咱们这儿刻字是按笔画收钱的,笔画多的,收的就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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