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晌午饭,沈若兰雇了老于头的驴车去了镇上(大春的马车叫人给雇走了),要到谢大娘的娘家兄弟那个木器行去订做些简易的木箱子,用来装柿子。
柿子不同于黄瓜,属浆果类,很容易破,特别是她家的柿子都熟透了,没压到呢底巴儿都裂开了,要是没有箱子装着,非得被压碎了不可,那可就白瞎了。
她还打算让这些柿子成为她的火锅店里的一道特色菜呢。
想想吧,别家都没有黄瓜柿子的,就她家有,多拉风啊?不仅能提高火锅店的名气,还能大大的赚上一笔呢,可说啥也不能给压碎了啊!
那些黄瓜好办,硬邦邦的也不怕压,等回去的时候,就把那些黄瓜放在下面,把柿子放在上面,基本上也就安全了!
老于头的驴车比大春儿的马车慢多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才晃荡镇上,到达谢大娘兄弟的那间木器行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了。
沈若兰下车后,把车钱给了老于头,“于大爷,您回去吧,我今晚上就住镇上了,明天还得去县城呢,要是回去了明儿早上还得过来,懒得来回折腾!”
老于头收好钱,答应了一声,笑眯眯的赶着驴车去了。
沈若兰进了木器行,跟谢大娘的兄弟订了N多的简易木箱子。
为什么说是N多呢?
因为沈若兰说了,明晚天阳落山前,你能做出多少我就要多少,价钱一文不差。
谢木匠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家里的木板儿都是现成的,只要把这些板材锯断,订几下子不就是一个木箱子吗?简单的很。
这种简易的木箱子,他要是通宵的话,再找几个同行帮忙,明天太阳落山前做出二三十个的不成问题!
这下又能小赚一笔了。
讲好价,沈若兰交了定钱就离开了。
她又去了一间车行,订了一辆明早去县城的车子,明天要去县城给段夫人交花样子,还要去四海酒楼问问张四爷麻椒的事儿,想走去早回,就雇了一辆双马拉的车,价钱比单马拉的贵一倍。
不过,沈若兰现在已经不在乎那十几文二十几文的了,只要车子能快点儿,舒服点儿,就是再贵点儿她也不在乎。
走出车行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的晚霞照在大地上,给世间的万物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浅金色,很美,也很柔和。
沈若兰看看天色,正打算去找家酒楼解决晚餐,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二妹妹,好巧啊!”
沈若兰一愣,循声看过去时,却见沈若梅的男人小丁掌柜正站在街对面儿,一脸惊喜的看着她呢。
他的身后,就是丁记棺材铺,挺大个铺子,门口儿还摆着一口刷了红漆的大棺材和一些香烛纸马做幌子。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她可没兴致跟这个渣男认亲,于是果断装作没听着也没看见,继续走她的路。
然而,小丁掌柜好容易见到她,哪那么容易放她走啊,见她不理,还道是她拿乔呢,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来,脸上堆着笑儿,涎着脸说:“二妹妹怎么不理我呢?可是我这做姐夫的哪里得罪了二妹妹了?要不这样,正好现在也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请二妹妹吃顿饭,权当是给二妹妹赔罪了好不好?”
沈若兰冷笑一声,说:“这位公子,我可不是你二妹妹,你也最好别来乱认亲,不然我若喊起来,恐怕会让你的脸上不好看了!”
小丁公子见惯了曲意逢迎的青楼女子,也腻歪了沈若梅那种拿乔作势的,乍见到沈若兰这种面色清冷,冷若冰霜的,顿时起了征服的欲望,哧哧一笑,暧昧的说:“二妹妹可真是会开玩笑,你姐姐嫁给我了,你不是我小姨子是什么?我叫你二妹妹不应该吗?不过二妹妹要是想喊的话就尽管喊,我是你姐夫,都说姐夫戏小姨,世间不稀奇,别人肯定以为咱俩闹着玩儿呢!”
说着,又前一步,差点儿贴在沈若兰的身上。
沈若兰身上一抖,反射般迅速后退一步,只觉得自己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男人,太特么膈应人了,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差点儿把她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真不知沈若梅是咋想中他的!”
小丁公子见她蹭的退后一步,还瞪着漆黑的大眼睛看自己,还以为她是害怕了呢。
低笑哄道:“二妹妹别怕,姐夫不吃人,就是想跟二妹妹说说话,二妹妹就行行好,成全了姐夫这份心意吧!”
沈若兰瞪了他一眼,拔腿又要走,小丁公子一个大步跨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二妹妹,姐夫这张脸呢,就像门帘子似的,说卷上去就卷上去,说撂下来就撂下来,你可掂量好了!”
这个死不要脸的,这是以为她好欺负,明目张胆的威胁她呢!
沈若兰呵呵了,这可是他自己找死的,怪不得她了!
她低下头,像是被他给威胁到了似的,低声不情愿的说,“那......上就这家茶馆坐坐吧!”
她指的,就是他俩旁边儿这家茶馆。
小丁公子脸色一滞,这茶馆儿连间包房都没有,都是通着的大厅,把她弄进去了也不能干啥啊?还不是干看着,连摸摸都不能。
但是又看到她那副为难和不情愿的样子,觉得就是找着带包房的地方,她也不会答应跟他进去的,大庭广众的,他又不能直接把人硬拉进去,还不如坐在这通着的大厅里喝茶了。
不着急,只要先跟她聊上了,凭他的手段,肯定能把她弄到手的。
小丁公子打着一肚子的鬼主意,陪着沈若兰进了附近那家茶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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