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怜儿光顾着为自己开脱了,却忘了有些话不能当着外人说了,她这几句话一出,满堂的衙役都脸皮子直抽,赵丙辰更是臊得差点儿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会儿,他简直恨死她了,这贱人,不仅让他在下属面前丢尽了脸,也让王爷从此把他当禽兽畜生看了,真是害人不浅啊!
他立瞪起眼睛,“闭嘴,贱人,你犯下弥天大错,还敢狡辩?”
又对堂下的衙役叫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给我打,重重的打!”
衙役们一看老爷面红耳赤的动了真气了,遂不敢懈怠,两个衙役出列,将薛怜拖到了外面的院子里,扒掉裤子,‘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啊……老爷饶命啊,妾身知错了,哎吆,啊……您怎么忍心打妾身啊——”
薛怜儿鬼哭狼嚎的叫起来,坚硬的板子打在那光滑如玉的玉臀上,顿时肿的跟两个大馒头似的,上面瞬间一片青紫色,行刑的衙役心有不忍,但又不敢违背府尹大人的命令,只好狠着心,举着板子继续往那直哆嗦的玉臀上拍……
“哎呀,啊,疼死我啦,老爷啊——”
沈若兰被带进衙门时,正好看到薛怜儿被打的惨象,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薛姨娘不是府尹大人的宠妾吗?怎么会被打板子?
被打板子的不应该是她吗?咋还倒过来了呢?
心中虽疑惑,但更多的情绪却是解恨。
该,这种仗势欺人、心狠手辣的贱人,打死也不可惜!
刚才她被丢进了大牢最里间的牢房里,差点儿被成群结队的耗子给吃了,那会儿她都被吓得几近崩溃了,现在她的心里还突突着呢,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贱货,现在看见她被打得这么惨,沈若兰心里痛快极了,真恨不能夺过衙役手中的板子,亲自‘服侍服侍’她。
走到她身边儿时,沈若兰还故意停了一下,观赏了一下她的伤势:只见她面色扭曲的趴在那里,身下一滩血迹,由腿至臀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了。
“啧啧,打得真狠啊!”
沈若兰嘲讽的笑了一声,提步进公堂里去了。
她虽然被栓在拴马桩上羞辱,又被丢到大牢里让了耗子吓唬,但是比起姓薛的贱人来,境况好多来……
此刻,薛姨娘已经顾不上沈若兰的奚落讽刺,也顾不上自己的里子面子,光顾着疼和自己的小命儿去了,她趴在那儿杀猪似的叫唤着,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在那片刺耳的嚎叫声中,沈若兰款步走进公堂,忽然看到齐爷正稳稳的坐在那里,正在跟府尹大人说话呢。他太惹眼了,简直就是个发光体,无论有多少人,也无论他坐在哪儿,只要他在,必定是最耀眼的存在,无论是谁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
见到他的刹那,沈若兰豁然明白自己为啥这么快从大牢里被放出来,也明白薛姨娘为何挨打了!
原来都是他的手笔啊!
如若不然,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大牢里被老鼠咬,指不定啥时候能被放出来呢;或者,现在外面被打得鬼哭狼嚎的就是她,没准儿下场比薛姨娘还惨呢!
“齐爷!”
沈若兰咬着嘴唇,感激的瞥了他一眼。
淳于珟见她无恙,也就放心了,虽有心问候一下,但这公堂之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得注意影响,所以按捺住心里的冲动,颔首淡淡的说:“你受委屈了,坐下说话吧!”
此言一出,罗城和罗同立刻上前,抬着一张椅子让她坐在了淳于珟的对面。
在府尹大人的公堂上坐下,这也……太放肆了吧?
沈若兰没敢坐,看了看府尹大人,却见他一脸的谦卑和唯唯诺诺,在齐爷面前跟个温顺的小绵羊似的,心里立刻明白了两人的身份差异,就坦然坐下了。
她一直都知道齐爷在吉州位高权重,但是没想到他权利竟这么大,在府尹大人面前都能随意发号施令,而府尹大人竟也低眉顺眼儿的听着,不敢说一个‘不’字,看起来,在吉州这个地盘上,他似乎只在一人之下了。
坐定后,府尹大人怯怯的看了淳于珟一眼,赔笑说:“七爷,您看,现在该如何处置呢?”
淳于珟不冷不热的说:“是你审案,问爷干啥?”
“哦,是是是,是下官糊涂了,请七爷恕罪!”府尹唯唯诺诺道。
沈若兰听到赵大人叫淳于珟七爷时,还以为是叫“齐爷”,未曾疑惑,就坐在那儿,专心等着他审问了。
府尹赵大人神色复杂的看了沈若兰一眼,客客气气的说:“那就请这位姑娘把今天的事儿叙述一遍吧!”
同是男人,赵大人已经看出湛王对这位姑娘的心思了,本来他还奇怪,就算薛怜儿行径恶劣些,但所做的终究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儿,湛王派个人来申斥警告一番也就够了,何苦亲自降临审问。
但是在这位姑娘进公堂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就明白湛王为何会屈尊降贵的来衙门管理一桩小小的民事案件了。
感情这个女子是湛王爷的心上人啊,她一进来时,湛王的眼睛就跟粘在她身上,把她从头看到脚,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似的,看起来对这位姑娘是真心喜爱啊!
既然是真心喜爱,薛怜儿那个轻狂无知的蠢货又把她给得罪了,他今儿必得好好修理那蠢货一番,替湛王的心上人出气,不然湛王的这口恶气不出,往后会给他穿小鞋的!
沈若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她被拴在拴马桩上和被扔进大牢最里面的那间,被耗子吓唬的事儿,都一一的说了,没有夸张,也没有隐瞒,还提出要请织锦楼的伙计来作证。
赵大人哪用得上找人作证啊,湛王就是最好的证人了,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湛王说谁对谁就对,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永远适用的。
这时,给薛怜儿行刑的两个衙役拖着薛怜儿进来了,将血淋淋的薛怜儿往地上一丢,抱拳道:“大人,行刑完毕。”
此时,薛怜儿已经面白气弱,昏死过去,下半身已经被血给染红了,不胜凄惨。
“把她给我泼醒了,继续审案!”赵大人毫不怜惜的下令。
立刻有人打来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浇到薛怜儿的头上,薛怜儿一个激灵,缓缓的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沈若兰,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老爷,老爷,她,她……”
这里是公堂,她个小贱人怎么会大模大样的坐在公堂上?她凭什么啊?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去嫉妒别人,去憎恨别人,也真是没谁了!
赵府尹‘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她什么她?你个贱人,她就是被你仗势欺压,强买强卖的良民对吧,你伪传本官口令,擅自将良民打入牢狱之中,今日本官若不重重罚你,就愧对皇上给本官发的十三年俸禄了!”
这会儿,赵府尹言辞激昂,铿锵有力的,俨然一副大义灭妾的忠臣模样,把一大堆罪名铺天盖地的砸向薛怜儿,字字声讨,句句要命,毫不留情。
薛怜儿一看这场景,马上想到座上那个小贱人背景不一般,不然她也不会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