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上学的。
我不由好奇起来,伸头看去,见他正在翻看页面上一个胖孩,其实那孩不胖,而是个挽着发簪的女人,只是奶大,屁股肥而已。
我一愣:“春宫书?”
我以前听“阎王婆”说,她跟“活阎王”成亲的时候,“活阎王”曾给她看过这种男女光屁股的书。名字叫《春宫》。她由此才懂得了男女那些事,也学会了床上的“十八般武艺”。
“啥春宫书,”三麻子不悦地道,“别小看了这张女人身体,她包含着摧诈穴位,面相命理,经络分布,一图三看,不,是四看。”
我靠,这么多学问?我问道:“第四看是啥?”
“就是,”三麻子欲言又止,看看我,道,“你也成人了,老子就告诉你吧,从这张图上,能摸到女人的兴奋点,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她即使再傲气,再瞧不上你,只要你想把她搞到手,就一定能,前提是必须点中她的某个穴位,还要念咒语,用……”
话刚到这,忽听外面传来王大花的叫声:“大哥,郭子,菜炒好了!”
三麻子忙闭嘴,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起身出了屋,对她道:“等会,你们先把饺子下好,别进这个屋。”
我说完,回来把门关上了。
“三爷……”
我凑上前,本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三麻子却把那本书装进布包里,瞟了眼剩下的那两具死尸,道:“赶紧把这俩摧起来,洗手吃饭。”
我*,最想听的地方被搅了,我只好应一声,又对着尸体忙活起来。
不过,我对于三麻子说的“第四看”,始终半信半疑,如果说让一个压根就瞧不上你的女人,突然间把你当男神,这不大对头,从三麻子对一枝梅和“大花瓶”的经历看,也不是那么回事。最多就是趁人家迷糊或意乱情迷之时,下手罢了。
人家一旦清醒过来,你还是个屁,所以,三麻子说的按摩女人某个穴位使其暂时迷乱,这个还可信,其他念咒语啥的,纯粹是唬人了。
要不,“大花瓶”也不会找我借种。
忙活完剩下的两个诈尸后,我长舒了口气,扶着三麻子站起来,看着地上并排的这一溜死尸,见他们脸上的草纸此起彼伏地微动着,心里感觉怪怪的,但没有了害怕的念头。
看来,我的胆子也练出来了,当然这主要是有三麻子在场,要不也会胆颤。
我们出了宿舍,把门带好,来到灶房,王大花和胡大妮早等急了,连问我们在宿舍里鼓捣啥,三麻子只是呵呵笑了几声,并不答。
洗了手,四个人便坐下来吃饭,三麻子喝了点酒,但只半杯,话也反常地少,似乎心事重重。
饭后,三麻子宣布,今晚下半夜就送大花和大妮回家。两人一听,大喜,连声感谢。
我也替她们高兴,虽然大妮被三麻子这个杂种破了身,但毕竟命保住了,况且还是她‘自愿’的,总比落在小鬼子手里惨死强万倍。
其时,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三麻子把我叫到外面,下达了几项命令:一是把吊桥放下来,二是把炮楼上的探照灯调好角度,直射南面的小路,三是抱几棵白菜和弄一些黄豆,把驴喂饱,当然须先把捆在驴嘴巴上的布条解开。
第四是我准备好手雷、弹药,上炮楼,严密观察着路上的动静,尤其是南面,因为鬼子的大本营在南面。
一旦发现有异常,就赶紧朝宿舍这边扔石头砸门,但不准私自跑下来。
第五是,在确定是鬼子接近后,要及时往人堆里扔手雷,还要用机枪猛扫,但前提是不可恋战,注意自身安全。
我稀里糊涂地听完,脑子里闪出了几个问号:“三爷,放下吊桥干啥,那鬼子不就直接冲进来了吗?”
三麻子道:“这你别管,我自有道理。”
我又问道:“那万一鬼子来的人多,咱打不过他们呢?”
“他们只是出来找人,不会来多的,冒顶一个班,十多个人。”三麻子道,“所以,他们来多少,就必须死多少,放走一个,咱命就没了,明白?”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有疑问,但也不想说了,也许三麻子有千条理由在等着堵我。
接下来,我按照三麻子的吩咐,先抱了几棵白菜和弄了几碗黄豆,给拴在院子电线杆上的毛驴吃着,又把吊桥放下来。从宿舍里搜了十几颗手雷,背在肩上,然后抱着机枪准备上炮楼。
我估计,今晚不管鬼子来不来,我是不能下楼了,冻死也得在上面呆到天明。
这时,王大花和胡大妮说笑着被三麻子叫了出来。
王大花见外面的吊桥已放下,高兴地问道:“大哥,这就送我们回家吗?”
三麻子呵呵着笑道:“不急,等下半夜咱在回去,先进屋暖和暖和吧。”
说着,把两人让进了那个单间,房门随即被“哗啦”一下掩上。
我靠,我火了,想起了王大花的那俩大奶和胡大妮那大如磐石的屁股,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扭头愤愤地进了炮楼。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个杂种,都啥时候了,还顾得玩女人,不怕累死吗?
我想起了三麻子那张蜡黄的脸,这杂种,早晚的死在女人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