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不由回头又多望了几眼,也没想起啥来。
便又继续往回走,脑子里始终在琢磨,她的面容,乌黑的秀发,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咦?那鼻子挺惹眼的,高挺切垂直,且略显长,这种……
我晕,我这才猛然醒悟,不是见过她,是中了三麻子的毒了,面相的毒。
我自嘲地笑了下,回到了小娥家,推开院门,见屋顶的烟囱上在冒着黑烟。
小娥应该在灶房里忙着做饭了吧,进了屋,见三麻子倚坐在炕头的被褥上闭目养神。
这家伙,白睡了个胖娘们,还又享受起来了,不服不行。
小娥大约听到了动静,手里拿着烧火棍过来问道:“兄弟,你看见我家你哥了没?”
我摇头说没,军营里啥动静都没有。
小娥哦了一声,又失望地回了灶间。
小娥出去,三麻子睁开了眼,道:“今儿个要下大雨,咱哪儿也别去了,吃了饭就在炕上睡个安稳觉吧。”
天气变化,三麻子的断腿比天气预报还灵,他说要变天,那百分百会变。
我应了声,脱鞋上了炕,看看三麻子,又想起了那个小媳妇,确实俊,就是鼻子跟个男人似的,便问道:“三爷,你说男人大鼻子是那儿大,女人长个大鼻子哪儿大?”
三麻子抬了下眼皮:“克夫!”
我靠!我张了张嘴,不再吭声了。
三麻子问道:“你在哪儿见过这样的女人?”
我道:“就是刚才在街上,村口那儿,小媳妇很俊的,身段也非常好,就是鼻子有点惹眼。”
三麻子哦了一声。这时,小娥又进来了,说饭做好了,就等老陈他们回来一块吃了。
三麻子咽了口唾沫,突然叹了一声,道:“妹子,别等了,他是不能回来了。”
“为啥?”小娥一愣,“你不是说他没事吗?这……”
她显然是震怒了,好好的个人,被三麻子怂恿着去送死,谁不火呀,跟他拼命也应该。
三麻子瞪眼道:“死不了,他要升官了,若当个团长、旅长啥的,他还能瞧的起你吗?甩还甩不掉呢,哪会回来找你?”
“啥,啥?”小娥一听傻了,目瞪口呆地望着三麻子,一时不知咋说了,脸蛋煞白。
我娘,她本就心脏不好,这一刺 激,万一倒下,麻子就是在作孽呀,这女人心眼不错。
我忙安慰道:“嫂子,没事,别听我三爷瞎说,陈哥一定会回来的。”
这时,小娥也缓过劲来了,咬牙说他敢不要她,就去跟他拼命。
我赶紧拥护,说跟她一块去。目的就是别让她突然发病,害了这么个好人。
不料,三麻子撇嘴道:“你们去跟他拼命?能拼的过他吗,连近前都靠不了就得被乱枪打死。”
我靠,死麻子呀,你白日了人家,难道连一句安慰话都不会说吗?真是畜生呀。
小娥一听,绝望了,一头趴在炕上,呜呜大哭起来。
我火了,冲小娥道:“嫂子,别听我三爷瞎咧咧,他人话没一句,我敢保证,陈哥他一定能回来。”
说完,我朝着三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三麻子却鄙夷地冷哼一声,道:“回来个屁!”
我*,这杂种是疯了吗,你先前哄着人家要‘按捏’的时候,咋不这样说呢,真是……
我握了下拳头,砸他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三麻子发泄了心中的恶念后,又开始安慰小娥,说没事,姓陈的敢不回来,老子就弄死他。天下男人有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经这么一劝,小娥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但这早饭是没心情吃了。
她一个人躲进灶房里偷着抽泣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我和三麻子,我对他的恶语还耿耿于怀,转头刚要质问,三麻子却白了我一眼,低声道:“你傻呀?”
我一愣:“咋了?你……”
“那小子这么折腾咱,咱特么就装孙过去了?”三麻子道,“不弄死他,老子心里这坎就过不去!”
我靠,麻子,你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啊。
他决定的事,我是翻不过来的,但要弄死那个姓陈的,要耽误好几天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胜算。
我说出了理由和难度。
三麻子则胸有成竹地说,弄死他很简单,今天就能办完,而且,赶路也不用骑驴骑马了,直接乘汽车就可过了山西地界。那样,离重庆就不远了。
我问三麻子怎么弄法?这连人都找不到,只嘴皮子说说,画个大饼就成了?
三麻子诡异地一笑,道:“你不是在街上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吗,你小子也眼馋了吧?别急,三爷包你睡了她!”
啥,啥?我脸一红:麻子能有这个本事?不过那媳妇确实不错。
我不吭声了。心里却痒痒的难受,不知麻子会用怎样的手法,既灭了那姓陈的,又让我睡上那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