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一番不可。
唉,可惜这真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响,我转头望去,一辆黑色轿车从西面缓缓驶来。
陈冠希?我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松开了女郎的嫩手。
“我,你先忙把,晚上见!”我说着,转身匆匆向前面的出租车走去。
生命比艳遇更重要。
女郎在我身后叫道:“再见!”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刚跟前面的司机汇合,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擦过我的身边,向“鑫满楼”钱庄驶去,而且,一侧尾灯也亮了起来。
我娘,这不就是要停在或拐进钱庄的吗?
我忙问司机:“这辆车是不是陈会长的?”
司机闻声望向那车,道:“285,是呀,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我一听是陈冠希的车,也顾不得理司机了,忙大步向前赶去。心里砰砰跳的要死,脑袋被血撞得有些发晕,决定敌我命运的时刻,就在瞬间的事,半点马虎不得。
那辆轿车驶到钱庄小楼的一侧大铁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青年推门从车上下来,抬步就往钱庄门面前走去。
我大叫一声:“陈会长!”
那青年闻声转头,警惕地看向了我。
“陈会长来了吗,我爹有事想找会长洽谈一下。”我按照事先三麻子叮嘱的话,说着,继续向那辆车走去,但步子明显慢了下来,双手也举着,生怕他们把我当刺客而一枪爆头。
死麻子,你狗日的这是在拿我的命赌呀。
那青年听我这么说,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车里。
我发现车子里有个人侧身朝这望了眼,接着门又被推开。一个男子从车上下来了,但不是陈冠希。
“你干啥的?”那人有三十多岁,也戴着眼镜。
他话刚落,忽见不远处嗖地窜来一条黑影。
我脑袋轰地一炸,诈狗出击了!忙咕咚一头趴在了地上。
那俩家伙猛地一楞,转眼见一条黑狗挟着一股风声似闪电般向车子扑来,那青年大吼一声,扒枪冲着黑狗就是“叭”的一枪。
赤红的枪弹似流星般“噗”地射进了黑狗的脑袋,那狗被击的一个前空翻滚。
当他们都以为黑狗死翘翘了的一刹那,不料,狗又一个蹿跳几乎横飞着就扑到了车前。
车边的那眼镜男身子猛一哆嗦,惊吼着就往钱庄店门窜去。
这时,如果坐在车里的人不动,那黑狗很可能会去追击那俩人,但恰恰里面的人动了。
他惊慌之下,想把车门带上,而就是他这一非常正常的自救反应,吸引了已扑倒车边的诈狗。
那狗借势一个蹿跳就冲进了车子里,里面紧接着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凄厉声。
外面的那俩人昏了,大喊着不顾一切地向车子扑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从地上爬起来,蹽着高就往不远处的出租车冲去,而司机在蒙圈之下,见我行动,也恍然醒悟过来,紧跟着窜了过来。
我们跳上车,三麻子叫一声:“快,别让疯狗撵上!”
这一喊,司机更慌了,连发动两次车都没启动。
而我也惊慌地转头朝钱庄那边望去,只见车外俩人嘶喊着拼力往外拽那条狗,不料,黑狗突然松开爪子,被俩人一下子拽了出来,也都跌在地上。
不等俩人爬起,黑狗一个转身,一口扎向了那青年的脖子,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车子终于发动了。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利箭般“轰”地窜了出去,差点一头撞在路边的树上。
“别急,稳一点!”三麻子安慰道。
车子沿着大街窜出几百米后,我回头看不到事发现场了,才长舒了口气,道:“好了,没事了。”
司机一听,也从刚才的急慌中回过味来,惊悸地问道:“哪儿来的一条疯狗,我娘,吓死我了。”
因为我在跟车外的人对话时,他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儿,所以并没发现黑狗是从啥地方突然冒出来的。
三麻子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呀,我在车上正迷糊着呢,猛然被惊醒……”
麻子愤愤地道。
“那,我看那几个人都得受伤,弄不好有生命危险,那黑狗太吓人了。”司机心有余悸地说着。
我心里暗暗发笑,只要被诈尸挠破点皮,就没得救了,还想活着?门都没有!
司机又问道:“老爷,咱现在去哪儿?回旅馆吗?”
三麻子眯眼盯着前面的路口和行人,道:“出城吧,我还得回长清拿点材料呢。”
我一愣,出城?这不是接着要逃跑吗?那,那女郎又泡汤了?
“三爷,这儿还……”我想说那陈冠希还不知死没死呢,急着跑啥?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留在这儿一晚,好好跟那个女郎热乎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