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幸亏你提醒,要不真还完了。”
我娘,这谜底终于解开了大半,还原王大拿夫妻的思路是:我和三麻子去盗刘会长爹的墓,不小心惊诈了他爹,而这时“大花瓶”的车恰巧从山下路过,我冒死跑到山下路沟里吆喝他们快跑……
这,日!这么说,他们是……是三麻子故意摧诈尸体要弄死“大花瓶”呀。而且,而且“大花瓶”还认为我救了她,这虽然是真的,但此时此刻能从梁大牙口里听到,我心里还是一阵激动。
罪没了,盗墓我是被胁迫,而且奋不顾身救了县长夫人,这,我特么不但以功抵过,且还有盈余,也就是正能量多过负面。
我娘,谢天谢地谢“大花瓶”,我的苦心终于没白费,现在好了,即使在这儿被鬼子啥的抓住,我也不怕了,因为老子是舍生忘死的救人英雄。
当然,若救个屁民啥的没人会吊你,但老子救了县长夫人,这意义就不同了。
我心里轻松了,也有底了,又问道:“表叔,那,王县长的太太还没孩子?”
我问完这句,心里竟莫名地咕咚起来,不知他会说啥。
梁大牙喝了口酒,道:“她呀,唉,说起来也挺倒霉,自那次被刘太爷的诈尸吓着后,病了一两个月,听说刚怀上的孩子都流了……”
啥?我脑袋轰地一炸,一下子僵住了。
完了,完了,这一年来的心事眨眼破灭。
狗日的三麻子呀,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老子好不容易给她种上,你个杂种却又……
这他娘的咋办?我懵了,心,死沉死沉的,一时竟感到整个人都垮了,刚才的惊喜也早抛到九霄云外了,眼前也灰蒙蒙一片。
原先憧憬的‘太上皇’的美梦也没戏了。唉,我的龙种呀,生生被那个死麻子给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我心里苦的要死,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梁大牙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咋了?”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抹了把脸,道:“没,没,就是觉得她挺可怜人的。”
“是呀,”梁大牙道,“这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竟又……唉。”
他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眯眼低声问道:“狗蛋,你,那个姓胡的医术你没学到点?比如治不育不孕啥的。”
“咋了?”我一愣,不知他问这个干啥,难道他也不行?
梁大牙小声道:“我听说那次太太小产后,王县长两口子都在一直寻这方面的神医呢,你若真会,那,表叔也能跟着你沾点光了,嘿嘿。”
啥,啥?他们还在寻神医?日!这,这我不就又派上用场了吗?太好了!
我激动地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好运又来啦!
从大悲到大喜,这速度转换的太快,我头晕的有些懵圈了,极力压制住砰砰的心跳,点头道:“表叔,那个死瘸子还真教过我这法子,我都记住了!”
“真事咋的!”梁大牙一听也大喜,“那太好了,等……不,明天,你先在我那儿住下,晚上我去王县长家探探口风,他们若是不怨恨你盗墓的事,愿意让你给他们治病,我就推荐一下,毕竟那个姓胡的瘸子开的药方还真管用,相信他们为了传宗接代,会不计较你的肮脏事的。”
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光“谢谢”这俩字就说了十几次,心里乐的像开了花似的。
梁大牙也打开了话匣子,说他这个副营长的官衔,在某种程度上也幸亏王太太吹了枕边风,当然这只是猜测。
为了我的前途,他的前途,这事就这么定了。
梁大牙又问我那个胡神医呢,你们盗的财宝去哪儿了?
我又顺口胡诌起来,说盗了些啥,我也不清楚,当时他逼着我打开刘太爷的墓门,就自己爬进去鼓捣了,财宝也都被他自己用个包袱包了,没给我一分钱。
逃出德县后,他撇下我自己跑了,害的我也不敢回来找你,就四处流浪要饭,给人打个零工啥的,这冬天又到了,地主家也没啥农活了,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冒险回来投奔表叔你。
梁大牙听了,感叹了一番,说回来就好,以后不用去讨饭了,若王县长他们能原谅你,以后就跟着表叔我混吧,吃喝穿都不用愁,有机会再给你讨个媳妇,也让你死去的爹娘在那边也心安。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又一阵激动,表叔真是个好人呀,虽然他在别人眼里觉得是个坏蛋汉奸色鬼,但在我这儿,却是个绝对的好人。
我点头应了,但不敢跟他去兵营,说您先探了王县长夫妻的口风再决定,明天我再来这儿等您。
梁大牙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同意了。
从酒馆出来,我们分别后,我因心里极度兴奋,一路小跑出了城,往小黄庄方向赶去,跑到半路上才突然想起来,还忘了向梁大牙探听那个三麻子的仇敌,黄富贵的孙子,皇协军副团长黄长文的事呢。
不过这不大紧,以后若能跟“大花瓶”再接触上,啥事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