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苦闷地摇了摇头,眯眼望着黑漆漆的四周,想打开夜眼观察一下,却又隐隐地听到了卧室里的叫床声,心下遂又乱了分寸,也没心情好奇了,就又深吸了几口凉气,转身回到了屋里。
娘俩还抱在那儿低着头,但没了抽泣声,我走到桌子边停下,看着她俩,道:“你们去西屋睡吧。”
梅子妈抬了下头,惊恐而又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她不知我要干啥:“八路爷......”
我烦躁地挥了下手:“去吧,别关门,放心,我不会动你们的!”
她惊异地瞪大了眼,忙感激地点头:“八路爷,您真是个大好人呀,我们……”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又挥了下手,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娘俩忙拥着进了屋,也不敢点灯,在里面悉悉索索一会儿,梅子妈从里面出来了,并随手带上了门。
我诧异地望着她,不知她要干啥。
她婉儿一笑,冲我小声道:“八路爷,我,我陪你说会话吧。”
也许,她这是处于感激,或者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女儿,毕竟,我若呆闷了,一步闯进去,那她们也就完了。而现在有她陪我解闷,无形中为她女儿加了把保护锁,即使我一时冲动,有她做挡箭牌,也能避免更操蛋的事发生。
这女人,精着呢。
她坐到了桌对面,给我倒了茶水,便没话找话的聊了起来,无非是些不着边的闲话,努力把我的意识从男女之事拉到轻松活泼的轨道上来,在无形中消磨掉我的非分之想。
而此时,我也有些睏了,眯着眼在那儿迷迷糊糊的有些朦胧,但神智还是警惕的,怕她突然做出冒险举动来。
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也不能不防范。
就这么呆了约有半个多小时,三麻子屋里的叫唤声平息了,外面更是死寂一片。
难道麻子他们睡了?可,面前这个女人不睡,我也不敢睡呀,这他娘的角色轮换,反而我要防范起她来了。
不行,不能这么傻坐一晚,管咋也得迷糊会,养精蓄锐呀,因为明天肯定还要做更多更险的事情,保持脑子清醒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一疏忽,小命没了。
我想到这儿,看看她,道:“你去屋里睡吧,关上门。”
她一愣,看着我:“你呢?”
“我?”我道,“我在这儿迷糊会就行。”
这句话显然又把她感动了,忙点了点头,起身进了里屋,我以为她要关门,不想却抱着一条绸缎被褥出来了,往我身上盖,说天冷,别冻着。
一阵暖暖的香气扑面而来,不知是被褥上的,还是她身上的,我心里一热,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先是一愣,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在这儿,铺着被褥和她……应该也是个不错的良宵。
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吧,既然当了一回圣人了,就索性当到底吧。
我松开她的手,道:“你……回屋睡吧。”
她感激地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屋,在掩门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遂笑了笑,门被轻轻关上了。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我脑袋轰地一炸,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被褥也落到了地上。
“老爷,在家吗?”外面有人喊道。
我急了,忙一步抄进三麻子屋里,惊见昏暗的灯光下,床上一片刺眼的雪白,三麻子躺在两个女人中间,两手一边一个搭在她们的胸上,各抓着一个奶,在呼呼大睡。
我靠!我忙急声道:“三爷,三爷,外面来人了……”
三麻子哼了一声,没睁眼,却翻身把那半截腿压在了双儿那雪白的大腿上。
我的这一句,把两个女人惊醒了,猛睁开眼,忙不迭地扯被褥要坐起来,三麻子却咕噜道:“别动!”
俩女人愣住了。我急道:“三爷,真的……”
“你死人呀,”三麻子火了,睁眼抬头冲我道,“来也是探听二皮脸的消息的,出去把他们做了,扔到耳房里去,这点破事还用的着我教你吗?”
我一听,也没话说了,他说的也对,我们来这儿,应该没人知道,门口停着那辆卡车,也说明二皮脸县长他们回来了,估计鬼子那边还以为我们在家里吃饭呢。派人来探听消息也是正常。
我挨了句狗屁呲,只好转身出了屋,从门后抄起那条三八大盖,凝神打开夜眼,一步步提着小心,向院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