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们兵分两路,要搞前后夹击。
这他娘的完了,屋里只剩下几具催‘活’的诈尸了,显然对付不过来十几个鬼子。
而我身上也只有五六颗手雷了,这玩意对集群冲锋有威力,而对分散的个体,杀伤力并不大,最多一颗手雷炸死一个人,而且还要保证鬼子不跑不躲,且在手雷刚落地时就爆炸。
要同时具备这两点,是非常困难的。
咋办?
我忙冲屋里喊了一声:“三爷,鬼子要前后夹击了,小心点!”
话刚落,忽见一颗手雷喷着白烟就飞了过来,我猛地一惊,差点从房顶上滚下去。
那颗手雷“啪”地砸在了瓦片上,旋即又骨碌着落到了院子里,“轰”的一声巨响,炸起一片硝烟土尘。
我娘,好险呀。
惊悚之余,我也火了,接连向前面街上砸下了两颗手雷,随着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发现有几条残肢断臂飞上了对面的房顶,但并不都是鬼子的,也有普通百姓穿戴的黑袄裤腿。
也就是说,在炸飞鬼子的同时,也把街上的死尸炸碎了。
刚才的两颗手雷可能也炸伤了几个鬼子,因为下面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声之凄厉,久久不止。
而这也正是放出诈尸的好机会。我不敢也顾不得抬头看街上,而是掉头察看那四个从大街往胡同里溜的鬼子。
见他们穿过南北向,拐进了酒馆这边胡同里,正猫着腰往这儿溜呢。
其实这时候他们若突然齐举枪打我,我肯定立马中弹死去,因为我所在的是屋脊南面,整个人都暴露在他们的射击范围之内。
但惊喜的是,鬼子没注意到这点,也许他们光顾着服从命令来攻击屋内的目标了吧。这也是鬼子一根筋的特点。
我大骇之下,奋力朝胡同里掷出了一颗手雷,手雷砸在胡同对面的墙壁上又弹回来,正好落在了北墙边,“轰”的一声巨响,竟把这边的院墙也炸塌了一截,浓烟尘土霎时弥漫大半个胡同。
但我没看见有鬼子飞起来,心下一沉,起身拔腿就要沿着屋顶转移,因为鬼子没死伤的话,肯定会举枪朝我射击,若那样,我必暴死无疑。
就在这时,忽见从下面屋里“嗖”地窜出来一个穿着黑袄裤的诈尸,扎撒着胳膊飞奔出院门口,稍一迟疑,仰头望见了我,遂飞身爬上了院墙,沿着墙顶向我冲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一下子傻了,这,这......
就在我愣证的工夫,那诈尸已窜上了屋子,稀里哗啦地踩着瓦片向我扑来。
“三爷......”
极度惊恐之下,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同时也把手里的另一颗手雷狠力砸向了它。
但急慌之下,没有拉弦,也顾不得拉弦了。
手雷“咔嚓”击中了它的面门,他身子猛地一顿,在血肉喷溅的同时,也站立不住,脚下一滑,稀里哗啦地从房顶滚到了下去,只听“咕咚”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若是人的话,不说废了,但起码半天起不来。
可它是诈尸呀,那家伙一个翻滚爬起来,顶着半个血糊糊的脑袋,又飞身往墙头上爬。
我娘,这是要跟我死拼到底呀。
我忙从腰里掏出一颗手雷,扯掉拉弦,心里暗数着一二三四......在它攀上墙头的一瞬间,我扬手奋力砸了过去,手雷刚击中它的胸口,就轰然炸响,它的身子也随之四分五裂地窜上了半空。
我一屁股坐在了瓦片上,浑身软的不行,在惊悸之余,也纳闷胡同里那几个鬼子为啥没对我射击,而诈尸也对他们视而不见?
后来才知道,当手雷从南墙弹落到北墙跟时,他们都躲在那儿呢,四个人全部被炸死,所以才有诈尸出来没目标,转而上墙攻击我的一幕。
幸好,我自小练就了“飞石”绝技,才逃过一劫。
后院这边的危险暂时解除,而前街的战斗却更加激烈,枪声更加密集,一听就是用机枪在扫射。
我担心鬼子冲进店门,急了,但也不敢呆在原地,忙提枪猫腰顺着屋坡向西边溜出了十几米,纵身越过一条胡同,跳到了对面房顶上,伏身趴在屋山顶上,放下枪,顺手从腰间摸出了最后一颗手雷,悄悄地探头一看,只见大街上还有六七个鬼子趴在那儿,举枪冲着酒馆门口猛烈射击。
鬼子的机枪手也疯了,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抱着机枪“轰轰”猛扫。
就在这时,一具诈尸从屋里“嗖”地窜了出去,转身迎着密集的枪弹就扑了上去。
鬼子们的机枪步枪一齐向它开了火,赤红的枪弹似火链,似流星般哧哧地射进了它的躯体。
诈尸被打的浑身乱颤,血肉横飞,身躯似迎着十几级飓风一般,艰难地勇往直前。
突然,它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我猛地一楞,这才发现它的一条腿被密集的枪弹打断。
它拖着那条断腿,蹦着高继续向前,然而,又一串赤红的枪弹射来,系数射进了它那条好腿上。
诈尸一个踉跄,咕咚扑在了地上,翻身冲十几米外的鬼子们滚去。
就在这时,一颗手雷落在了他身边,“轰”的一声爆响,硝烟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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