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囡囡怎么能这样想为兄?”盛睡鹤特别委屈的叹息,“为兄向来疼爱你,盛府上上下下有目共睹,乖囡囡这么说,实在是太伤为兄的心了!”
盛惟乔冷笑:“我说个笑话给你听:盛睡鹤对我其实一番好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睡鹤毫不迟疑的捧腹大笑,还夸张的捶了下旁边的柱子,完了一本正经道,“看!就算你这么诋毁为兄,为兄都不忘记给你面子!你还敢说为兄待你不好?”
……好吧,比口才,自己尽管大有进步了,但至少目前还是拼不过这只盛睡鹤啊!
疾步走上回廊的盛惟乔索性把脸一板,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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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难不倒盛睡鹤,盛睡鹤说了几句,见她不理不睬,只是加快脚步朝朱嬴小筑走,眼珠转了转,忽然笑道:“其实为兄觉得乖囡囡如果做了世子妇也不错,那样为兄就是宁威侯世子的大舅子了,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想必将来为兄的仕途,可以靠着妹夫坦荡不少!就算为兄失手考不到什么好功名吧,料想妹夫也一定会拉为兄一把,怎么也要给为兄弄个官身威风威风的!”
“你想的美!!!”果然盛惟乔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站住脚,转过身,单手掐腰,指着他鼻子喝道,“你老是欺负我,还妄想借助我将来的夫家之力!?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盛睡鹤气定神闲:“乖囡囡不帮为兄不要紧,反正为兄自己又不是不认识徐世兄,到时候有事情直接去找他,他的为人乖囡囡也知道,你觉得他会好意思不给为兄面子嘛?”
见盛惟乔怒视自己,他摸着下巴,笑容愈加灿烂,柔声道,“其实这也是为了乖囡囡好啊!乖囡囡想,假如为兄混的不好,那就只能做个败家子!然后败光了盛家产业之后,为兄别无去处,只能天天去乖囡囡跟前蹭酒蹭饭——乖囡囡要是把为兄关在门外不许进去,那为兄就只能端个破碗,挂个上书‘我乃某府主母之兄’的招牌,沿街乞讨!乖囡囡一定不会残忍到不让为兄用这样的方式苟活于世吧?”
这人难道生来不知廉耻为何物吗?!
盛惟乔彻底败给了他的不要脸,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徐世兄!!!”
她之前跟徐抱墨说的得好好考虑下可不是托词,她是真的毫无准备,需要仔细斟酌好吗?
“那乖囡囡就是不打算嫁给徐世兄了?”盛睡鹤笑眯眯,“唉,本来我还以为可以做世子的大舅子了呢……”
他用失望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跟着又高兴起来,“不过这也没关系,乖囡囡还小,为兄巴不得你在家里多留两年,好让为兄好好的逗弄,噢不,是疼爱,为兄太疼你了,所以老是走神说错话——”
忍无可忍的盛惟乔猛然转身,冲着他胸膛就是一记粉拳,咬牙切齿的喊道:“你去死吧!!!”
盛睡鹤脸色一变,应声倒下!
盛惟乔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先是不相信,轻提裙裾,不轻不重的踢了踢足前的盛睡鹤:“你装什么死?!快点起来!”
见他半天没动,有点担心的轻轻踢了踢他,“喂!大晚上的,地上又凉又脏,你趴着累不累的?别忘记你的伤口……”
等等!
伤口?!
盛惟乔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盛睡鹤从进盛府以来,一直在养伤,而他所受的伤口,大抵都在胸前!
她心头暗惊,不敢再踢他,慌忙蹲下来,心惊胆战的戳了戳他肩膀,小心翼翼道:“你……你怎么样啊?疼不疼?能不能起来?”
盛睡鹤毫无反应,仔细听去,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可觉。
盛惟乔戳了他一会,渐渐害怕起来:“你不会伤势发作了吧?能不能出声?或者动下手指什么的?”
这么说了之后,她紧张的观察着俯趴着的盛睡鹤全身,却见他纹丝不动,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由于盛惟乔之前的吩咐,下人们都没敢跟着,这会冷冷清清的回廊下,只一排风灯随风飘荡。
昏黄的灯火仅能照亮廊下,廊外白昼花团锦簇的庭院,此刻惟有一片黑暗。
此时此景,让盛惟乔感到说不出来的孤单和恐惧,声音都哽咽了:“你……你别真的死啊!我说说而已……你撑一会,就一会,我这就去找人喊大夫来……你千万不要有事……”
一边抽抽噎噎的说着,她一边哆嗦着想要起身——谁知就在这时,前一刻还无比神似尸体的盛睡鹤,蓦然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闷笑出声:“你看,为兄都说了为兄很疼你的嘛!你说笑话,为兄马上就笑的前仰后合;你让为兄去死,为兄马上死给你看!现在你又不希望为兄死了,为兄马上活过来!”
他也不管现在躺着的是人来人往踩踏的砖石,悠然自在的翻了个身,从俯趴变成了仰卧,双臂交叠枕住后脑,朝石化了的盛惟乔眨了眨眼,特别自豪的问,“你说,你到哪里能找到比为兄更疼妹妹的兄长?”
此刻的盛惟乔,身后似有爆发的火山若隐若现!
她死死盯着盛睡鹤,良久,狠狠一脚踩在他手臂上,使劲一碾,切齿道:“你永永远远的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