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郎,可见这小两口果然要好,真真是蜜里调油!”
盛惟乔闻言,羞的再次低下头去,旁人因此只见珠光宝气的翠冠花钗下,乌发如云,站在她身畔的容睡鹤,却是瞥见乌发下一截脖颈,雪白.粉嫩,这会儿正蔓延上一抹绯红来。
他心中暗笑,索性借着婚服下裳宽大的掩饰,故意碰了碰盛惟乔的腿。
果然盛惟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有些愠怒的扫了他一眼。
“这是当着我们的面都眉目传情起来了!”庆芳郡主注意到,掩嘴笑道,“只是你们别急啊,还有些礼仪要走呢!”
说话的功夫,两位早先就请好的全福人已经端了东西进来,要给新人合卺结发。
这一系列的步骤走完之后,众人又起哄了一会,外头就有人来催容睡鹤,要他去席上应酬,他匆匆忙忙的托付了一句戚氏,也就去了。
如徐抱墨等方才陪新郎去亲迎的男伴,此刻也踢踢踏踏的跟上去帮忙挡酒。
新房里一下子就剩了女眷们,戚氏见状就劝余人也散了:“酒席都开了,大家都去吃点东西吧,闹了这么久,也让新妇歇歇。”
众人说笑着离开后,庆芳郡主亲自给盛惟乔倒了盏茶水,笑道:“人都走了,这会儿剩下来的都是自家人,弟妹要不要将钗环拆掉几件?这大半天下来八成累得很了。我记得我出阁的那会儿,到这时候简直连牙箸都要拿不动了。”
说着问戚氏,“大嫂你那会怎么样?”
“我啊?我当时可没觉得累。”戚氏笑道,“我那会儿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哪里想得到累哦?就是生怕这里那里有什么岔子,闹了笑话……足足过了三朝回门,才慢慢儿的缓过来呢!”
新房里顿时又响起一阵笑声,姑嫂俩异口同声问盛惟乔:“您这会儿是累呢,还是紧张呢?”
盛惟乔打眼一看四周,果然此刻房里没外人了,除了戚氏、庆芳郡主外,就是俩小姑娘,看起来是她们的女儿,其他几个丫鬟,瞧打扮气度,也都是心腹。
她原也不是怯生生的性.子,此刻闻言就如实道:“我是觉得累……这花钗跟翠冠真是重的紧,我一路上都没怎么敢低头!”
“这都是实打实的赤金打的,还嵌了这么多珍珠翡翠玛瑙宝石,能不重吗?”戚氏闻言,走到妆台前,替她拉开妆凳,示意她走过来坐下,说道,“正如三弟的一番心意,沉甸甸的呢!”
这套首饰按照规矩,是男方负责,容睡鹤亲自找人打的,自然是诚意十足,重量也十足。
“这么重的心意,我还是赶紧拿下来收好吧。”盛惟乔坐了过去,见戚氏亲自动手帮自己拆卸钗环,忙笑着道,“多谢……大嫂。”
毕竟才过门,这声“大嫂”喊的有点不自然,声音也不高。
不过戚氏已经心满意足了,像她这种自认不难相处的人,偏摊上个自幼流落在外因而养了一身桀骜脾气的小叔子,小叔子看中的人还是个以娇宠跟嫁妆丰厚出名的掌上明珠,戚氏只求这俩人不要搞事情,其他也真没什么好挑的了。
这会儿见盛惟乔看起来没有目中无人的意思,心头都是一松,含笑道:“谢什么?都是自家人。”
旁边庆芳郡主则说:“你们妯娌倒是要好,竟把我这做姑子的扔一边了。”
就指着自己的鼻子要盛惟乔也喊自己一声,“大嫂给你卸妆,你喊了她一句!这会儿要是喊我声啊,我就给你去拿点好吃的过来!”
“怎么敢劳动大姐?”盛惟乔对庆芳郡主的印象,其实没有对戚氏好,主要是她跟戚氏以前压根正经招呼都没打过一个,自然谈不上恩怨。
但容睡鹤没有恢复身份之前,庆芳郡主的数次纠缠,让盛惟乔觉得这郡主对容睡鹤很不体恤。
不过眼下这场合,她当然不会表露出来,闻言微微一笑,“让下人去拿也就是了。”
庆芳郡主笑着道:“说话要算话,你都喊我了,我怎么能不给你做点事?”
“这郡王府我还是头次过来,小厨房在哪儿都不是很清楚呢。”戚氏见她真要亲自去跑腿,忙提醒道,“你知道么?”
庆芳郡主立刻站住脚步,“啊哟”道:“忘记不是王府了,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没事儿,我找个问问好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你找人问了再过去,不如就跟三弟妹说的那样,叫下人直接去拿,速度还快点。”戚氏就劝,“对了,咱们只顾着自己跟三弟妹说话,都忘记叫孩子们见长辈了。”
就偏头同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女孩儿说,“建安,你还没喊婶母吧?”
她膝下三女三子,但此刻就带了一个孩子在身边,就是已经十四岁的长女,建安郡君容遐心。
容遐心肌肤白皙,模样俏丽,看轮廓跟戚氏很像,当然是戚氏没发胖之前的样子。
这女孩儿气质很是沉稳,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度。
闻言朝旁边移了两步,换到比较正对盛惟乔的位子,才福了福,认真道:“婶母好!”
“你也好!”盛惟乔没料到会在新房里接受晚辈的拜见,以为是次日给公婆敬茶的时候才需要预备见面礼的,还好这地方是她以后要住的屋子,倒也不怕白受了这一礼,左右看看,就拿了柄金丝楠木嵌羊脂玉的如意给她,“拿着玩啊!”
这时候庆芳郡主也推着自己女儿过来,笑着说:“快看你表姐,不过问个好就得了把如意,冬籁,你还不快点给你三舅母见礼?”
【注】自己写的,将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