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所以就道:“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不过母妃倒是说,等过几日身体好点了,会再给你做上几份。到时候你就算现在改了口味不喜欢了,多少吃上点,总是她一番心意。”
容睡鹤笑着应了一声,说道:“三四十种糕点……也没什么稀奇的,你跟大嫂那么怕做什么?就咱们府里,你陪嫁过来的厨子,会的糕点岂止三四十种?”
“厨子做的有什么好稀奇的,大嫂怕他们要亲娘亲手做啊!”盛惟乔无语的提醒他,“大嫂平日里主持偌大王府都来不及呢,哪里来的空?”
“带着学一学就是了。”容睡鹤不在意道,“母妃当初也是主持一府,可不就能学会吗?”
盛惟乔以为他这意思,是要自己向高密王妃学习,顿时不高兴:“反正我是懒得学!要学你去学!”
结果容睡鹤立刻问:“好啊,我去学!但咱们什么时候有孩子闹着要尝一个多月不重样的糕点?”
“小叔叔!”盛惟乔还没回答,旁边的公孙应姜已经忍无可忍,幽幽开口,“你可以不可以等会去了密贞郡王府,再跟姑姑打情骂俏?”
“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跟徐抱墨打情骂俏啊!”盛惟乔被她说的脸上一红,本来打算怼容睡鹤的话都咽了下去,先嗔这侄女,“说起来徐抱墨长相也不差,就算是郦圣绪,比他俊俏也是有限,而且你不觉得郦圣绪秀美的雌雄莫辩,远没有徐抱墨有男儿气概么?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多少人想要他这样的夫婿都求之不得,你还可着劲儿折腾!”
公孙应姜默默听着她的责备,忽然转向容睡鹤:“小叔叔!你听到了吧?我姑姑她觉得徐抱墨长的好、有男儿气概,求之不得!”
盛惟乔:“……”
“再挑拨离间,信不信我扔你下湖去冷静下?”还好容睡鹤没理会这么明显的陷害,闻言头都没朝这侄女转一下,还跟盛惟乔说,“坏囡囡,你看到了吧?这种侄女就是不能对她好!你对她好,她当面诬陷你!我对她非打即骂,她反而畏惧我!”
盛惟乔:“……”
话说,公孙应姜这脾气可是叫她想到徐抱墨了,当初她年幼无知,对徐抱墨充满好感的时候,可是温温柔柔、满心信任的,结果徐抱墨前脚撩完后脚就想分!
后来她看穿了这人的真面目,对他非打即骂,徐抱墨反倒怂了……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盛惟乔想到此处,扫了眼公孙应姜,结果公孙应姜立刻“噌”的一下,缩进被子里去。
“……”她无语了下,说道,“算了,我不打你,不过你以后……还是收收心,好好跟徐抱墨一块过吧!”
公孙应姜在被子里朝里钻了钻,没作声,不知道是表示反对还是默认?
容睡鹤看了看时辰,就说:“差不多了,让人去请婶母过来吧!婶母来了咱们就告辞……再不走的话都快宵禁了。”
盛惟乔对于不在现场看着点是不太放心的,但容睡鹤不耐烦继续为这种事情操心,就劝她,“咱们留在这里,应姜不好跟婶母说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儿要揭过就更难了。反正同在城南,两家离的也不远,如果应姜解决不了,派人送信给咱们也是很快的。”
如此总算哄着盛惟乔点了头,不过他们出门的时候,赶着盛兰辞在大门口逗留……不用说,这位是专门为了见女儿一面的,于是父女俩一番互相的嘘寒问暖,陪他一块驻足的公孙夙也同容睡鹤到旁边说了几句话。
这么一番耽搁下来,小夫妻真正回到郡王府时,天都黑了。
路上还是出示了下身份,才叫宵禁之后巡街的甲士放行。
盛惟乔一天之中连跑两个地方,不免筋疲力尽,才回到府里,进内室换了家常衣裙,就一头栽倒在榻上,几乎是下一刻就睡了过去。
容睡鹤特意等到饭菜都摆上桌子了,才过来喊她,却是喊了几声都没喊醒,无奈之下,只好给她宽衣解带,塞进被子里,独自去用饭,又命人将一份饭菜热在厨下。
之后他去书房处置事务,完了到浴房沐浴更衣毕,散着满头长发回房来看,盛惟乔却睡的越发香甜了。他只好又去打了水来,给她擦拭清洗,完了登榻安置,借着帐外起夜用的朦胧灯光,看着妻子平静的睡颜,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凑过去亲了一口后,见盛惟乔眉宇之间还残存着几许疲惫,犹豫了会,到底没有继续,只在她面颊上亲了又亲,恋恋不舍的躺回去后,颇为郁闷的想:“这坏囡囡真是越来越耍赖了!八成是怕我继续跟她说孩子的事情,还有追究她夸徐抱墨的话,索性一睡了之!”
想到这里,他心中颇有点气不过,侧头过去,在盛惟乔面颊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心说要是这么做将她惊醒了,那就……结果盛惟乔虽然察觉到,却只伸手推了推他脸,嘴里嘟囔了句听不清的话,跟着又沉沉入睡了。
“……”容睡鹤幽怨的瞪了她片刻,无奈的合上眼,暗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你休憩好了,看你家睡哥哥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