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离开刺史府的?我都不知道呢。”
实际上仪珊跟仪琉这俩丫鬟,打从闹出益州前任刺史盯着仪琉看的不错眼这件事情后不久,就好像悄没声息的消失在刺史府里了?
因为不是自己的丫鬟,职责又是在前院的书房里伺候笔墨,不涉后院,盛惟乔那会儿刚刚抵达益州城,忙的跟什么似的,也就没过问。
“奴婢前两日就过来了。”这会儿仪珊见她问起,忙道,“不过是乔装打扮之后过来的,所以没人发现。”
盛惟乔道:“噢!我好久没看到你们了,你跟仪琉这几个月都在做什么呢?”
“都在给郡王做事呢!”仪珊赔笑道,“一点儿琐事,说出来怕娘娘听着烦。”
盛惟乔瞥了眼外头的大雪皑皑,哼道:“烦?还有比这种大雪天赶路,看着外头茫茫一片连点新鲜的景致都没有的时候更心烦的吗?”
仪珊只好把这几个月做的事情,挑能说的大概讲了几件,都是些刺探、潜伏、暗杀的差事,她没说太清楚,盛惟乔也没计较,听了一会儿,又问:“仪琉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在?这次我跟姨母一个身边人都没带,就你一个照顾我们,可也忒辛苦了?”
“仪琉另有差事,所以来不了。”仪珊忙道,“不过郡王还安排了其他丫鬟的,是从长安调遣的,这会儿还在路上,得过两日才能够跟咱们汇合,还请娘娘海涵!”
盛惟乔道:“我跟姨母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就怕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太辛苦了。说起来你年纪还没我大吧?当初是怎么进的乌衣营?”
主仆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宣于冯氏才策马返回,她在车辕上待了一会儿,叫仪珊把小暖炉递出去,给她暖了好一会儿,觉得身上寒气退了大半了,才解了狐裘,掀帘入内,说道:“雪天驰骋别有一番风味,乔儿你这会儿偏生享受不了。”
“姨母您不冷吗?”盛惟乔忙给她沏了盏热茶,“瞧您这脸儿,都发青了!”
宣于冯氏不在意的说道:“暖上一会儿也就好了……方才我看到狐狸了,不过只是寻常的狐狸,跑的很快。不然我都要跟士卒借弓箭试试手了。”
“之前姨母跟吴大当家去狩猎,虽然被我打扰了,然而不也是出去了几日的吗?”盛惟乔就问,“那几日可有什么收获?”
“有收获的话,不早就便宜你了?”宣于冯氏叹道,“在靶场射箭跟林中射箭实在是两回事,吴大当家同我说,习惯了静靶,碰见那会动的,会不适应。然而我说那哪里是不适应啊?弓还没举起来呢,那些个小东西,就跑的窸窸窣窣不见踪影了!有次倒是遇见个不跑的,然而那是一头站起来怕不比我骑在马上还高的熊!”
“我射了几箭,就一箭挨到它身上,还连它皮毛都没伤着!”
“最后要不是吴大当家带着几个女卫持刀上去把它剁吧剁吧了,只怕我就只好骑着马溜了!这还是我们的坐骑都是战马,见过场面,不容易被猛兽吓倒!”
盛惟乔笑的直打跌,调侃道:“那不管怎么说姨母也是出了手的,那头熊,吴大当家她们居然什么都没分给您吗?”
宣于冯氏道:“都说了剁吧剁吧了,还分个什么?肉醢吗?还是夹杂着熊毛的?”
“您说的我要吃不下了!”盛惟乔嗔道,“其实不管是长安附近还是南风郡附近,都是有很多狩猎之地的,姨母喜欢狩猎,回头大可以去玩。”
想了想又说,“等我行动方便之后,陪您一块儿去!”
“不过我这会儿的箭技,是肯定不行的。”宣于冯氏皱眉道,“还得继续练!”
就说,“等会儿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匀副弓箭坐骑给我?我路上坐车闷了,好歹可以出去兜一圈。我跟你说,他们行军时,也有斥候在外游弋,顺带狩猎的。”
“那姨母拿这个跟他们换吧,虽然那位吕将军八成会给这面子,但咱们也没必要平白占便宜。”盛惟乔闻言,就从手上摘下一只金镶珠翠软手镯,道,“这镯子是大内所出,成色水头做工都是极好的,换您要的那点东西应该够了。”
宣于冯氏道:“吕将军怕是不肯收的,不过咱们姿态总要做。”
旋即又说,“我看接下来有机会的话,还是让他们再弄驾马车吧?看那公孙喜的样子,不管对咱们感观如何,却是真心把你当主母了。否则不会在跟你商议事情时,坚持要我离开,这是怕你事事请问我呢!你这个傻孩子,还觉得他冒犯我,你也不想想,他来跟你说事情,既是商议,也是请示。然而你让我一个长辈坐旁边,到时候我说了我的建议,你不听也会受影响,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不就是被我左右了么?!”
“他是密贞的心腹,听你的话也还罢了,凭什么听我的?”
“且不说这个,对你这主母树立威信也不好啊!”
“所以下次他来禀告事情时,我还是避开的好。”
“不过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出去吹风吹雪的,是以还是多预备驾马车,到时候他过来禀告事情我就换过去,你看怎么样?”
她本来以为盛惟乔就算反对,肯定也是怕给吕时雨添麻烦,叫人家心里不痛快,谁知道盛惟乔笑了笑,说道:“姨母,想都不要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弄第二驾马车来的!”
宣于冯氏愕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