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画面,最多的就是上一刻刚刚分别的老爸,紧接着是老妈,再接下来是奶奶她们,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小凡,或许在我心底深处,我一直以为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吧又或者,在这生死关头之际,我脑子缺氧短路吧。
越想我越不甘心,竟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文以魁,将其甩出去一两米左右,我迅速浮上水面,拼命的大口呼吸着,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放了屁,而你只能够憋着,直到最后窗户一开,新鲜空气一进来,才能大口的呼吸一般。
此刻,我的内心无疑的欢喜的,我还活着。
就在这时,洪庆林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告诉我文以魁又要沉下去了,我当即就大骂他们,看了这么久不会去找根竹竿来吗
他们被我这一喝,确实才醒悟过来,两三人匆忙忙跑去寻找竹竿,而我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再次游过去,一把拉住文以魁的手臂,可这狗日的竟然又要这招,两手死死箍着我的脖子,我简直恨欲狂,只能够愤怒的大喊,放手
紧接着,你们没猜错,我确实又他娘的沉入了水底,不过也还好,因为这次我学乖了,因为我会憋气,所以我在水底不断的游动,尽管很慢,可是慢慢的接近了了木桥,而文以魁在上面扑腾,最终被他一把抓住木桥上的木桩,渐渐他停止了挣扎,平静了下来,而我也最终心底长舒一口气,浮上了水面。
坐在木桥上,回忆着刚才短暂的一两分钟,简直让我的身心都受到了折磨,当我回过神来,文以魁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我身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声谢谢。
或许在紧要关头,我并没有放弃他选择上岸,这对于他这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而言,无疑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至少我这朋友他没有白交,尽管那时我们都还生涩。
而当我穿好衣服,摸着脖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老妈买给我的生肖银链子消失不见了,我当即就问他是不是把链子给我抓掉了,他说刚才好像是抓到了一条绳子,才能够箍住我脖子的。
这狗日的,绳子有那么短吗
好吧,丢了就丢了,虽然心底忐忑,因为我知道老妈发现后肯定会雷霆发怒的,而我则是受罪者妈的,真是躺着也中枪。
回到了三叔家里,我去洗了澡,刚好老爸回来,此刻也到了傍晚了,是时候准备好吃晚饭了,三婶的炒菜程度还是可以的。
吃完晚饭,我出了三叔家,四处闲逛着,不曾想却遇到了文以魁,他很抱歉的跟我道了歉,随后便告诉我明天退潮了会去把银链子找回来给我,我根本没抱希望,只是应付了几句,随后就跟他一起四处乱走,盲无目的。
关于链子的事情,我其实并不在意,因为江底都是淤泥,加上涨潮退潮,水底水流流动,银链子根本不可能待在原地原封不动的,这几乎是天方夜谭,我并不抱希望,所以我早就做好了被老妈这头母老虎当面大吼的准备了。
一整晚我的情绪几乎没有,文以魁或许是以为我在想链子的事情,其实不是,我在思考,我对于小凡的感情究竟是否是真的感情,或者我我真的喜欢她嘛
当时生死一线,几乎都快死亡之际,我却连她都没有想起,我这到底算什么选择性遗忘或者间接性脑短路这个问题几乎纠结了我一整晚,甚至我连晚上躺在床上看寓言故事的心思都没有。
后来我忘了是如何入睡的,只是梦中,我又回到了那片荒芜的沙漠,无止境的沙漠,狂暴的龙卷风,大面积陷下的沙漏,这一切都令我在梦中不得安生,我很彷徨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