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模样的。”连蒹葭勾起了嘴角,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朕知道你想说的是,朕不该对自己的敌人念念不忘,不必处处提醒朕,朕非要见你,是朕的选择。因为无论是敌人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朕自从十七岁后就跟你紧紧的缠在了一起,成为了你的累赘,既然已经是累赘了,那就在死前再给你施加最后的重量吧。”
连蒹葭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端起了酒杯:“陛下不好奇为什么这八王爷只是见了臣妾几面,臣妾就那么不计后果的投奔了他妈?”
“好奇,你若是愿意说,那朕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你若是不愿意说,朕决不强求。”
连蒹葭喝下了这微微有些辛辣的酒:“其实如果当时陛下上前拉臣妾一把,替臣妾叫一个御医,之后依旧是以过去那种态度面对臣妾,都不会有今天的,臣妾从过去开始要的就是两个字‘活着’。”
“什么?”
“玉衡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应该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吧,就是活着。”
玉衡点了点头,的确在那之前她都觉得自己为了这汝鄢祁木的任务牺牲了也没什么的,但是真正的死了一次后,她越想越明白,所以当时才会离开这舜明国的那些人,就是为了活。
“你知道吗?朕一直都是在欺骗自己,直到突然有一天自己信了,但直到你那天掐着朕的脖子怒意冲天的时候,朕才突然发现了,自己原来骗了自己这么久。”
连蒹葭安静的看着他,汝鄢祁勋喝了一口酒,似乎是太久没有喝酒了,这话说一半,到是慢慢悠悠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直到喝空了杯子:“朕骗自己说,如果不一直不断的让人去欺负你,你就会控制朕,就像是先皇成为了太后的傀儡一样,让朕成为你的傀儡。”
“仅仅是因为我是连家人。”
“其实朕直到现在为止都是这么想的,你当时说用两年换连家安稳,你可知道朕是如何想的?”
“怎么可能会知道呢?陛下就不要卖关子了。”
汝鄢祁勋看着她:“朕当时在想是你和汝鄢祁木成为了连家的傀儡呢?还是你和连家一起选择了汝鄢祁木为傀儡。”
连蒹葭皱起了眉头:“陛下是在告诉我,臣妾的母家无比危险?但是他们都是忠臣,对江山社稷有益。”
“但是卧榻之下怎容他人酣睡?八弟现在即将成为皇帝,朕奉劝你一句,舍弃连家,继续以你的聪明的头脑,美丽的脸庞,优雅的身姿为基础。”
连蒹葭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话,她本来就跟连家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很好,而汝鄢祁木也应该看得出来:“陛下的话臣妾记住了,不过至于会不会做,臣妾自有分寸。”
“朕今日叫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看不到的那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是只有做到龙椅上才能看到的。”汝鄢祁勋伸出手想要拉连蒹葭,却被连蒹葭淡定的目光,看的放弃了。
连蒹葭点了点头,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微微一笑,看着他,非常柔和道:“陛下尽情的说就好了,哪怕是说到夜半三更,毕竟是最后一次,臣妾自然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