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他似下定了决心,“你跟我来吧,只是问话的话,你只能在班房外边同他们说上几句……”
江寒感激地朝他行了个礼,两人就一起往班房而去。
刚走进用来做临时看押之所的班房重地,迎面就袭来一阵让人差点窒息的馊味臭味骚味,这里虽然不如县衙大牢一样黑暗阴森,那股牢狱的味道却是一样的。
两人将要到三人所住的班房时,迎面来了一个人,他神情小心谨慎,见到江寒与小竹时,面上有一阵慌乱稍纵即逝,很快他就笑盈盈地迎上前来与小竹打哈哈:“这不是竹大爷吗?您来这提审犯人啊?”
小竹不动声色地审视来人片刻,道:“黄光福,你如今的职务好像不在班房吧?来这里做甚?”又警告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别打些不该打的主意!”
黄光福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喏喏应声:“竹大爷提醒的是,我黄光福以前是鬼迷了心窍,如今却是死心塌地跟着沈大人,绝不会再自己作死了!竹大爷,您就放心吧!——今儿个来班房里,是想找前些日被我抓回来的几个小毛贼问问话。”说着拱了拱手,“我先退下,就不打扰您问案了。”
这一插曲虽让江寒心有怀疑,但见小竹似乎没有觉得不妥,也就没再多问。
等见到了那三个壮汉后,她才明白以她爹即便残了战斗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身手,为何会栽了那么大的跟头。
这三人可不仅仅是有些身手,从眼神到周身气度,都不是一般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混混,虽然不是小竹和沈大人那种身手的,但绝对与她爹腿未瘸之前差不多。这种人可不是一两个小钱能请来的。
江寒忍不住吐槽,那背后之人到底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试着问了几句话,确实如小竹所说,问不出什么,想要设个坑威胁恐吓一番,人家直接拒绝再答话,那底气比她这个受害者家属还要硬,反倒是将她气得个够呛。
江寒没办法,只得丢开他们,又去见了在还留在巡检司的田大婶,听了听她的说辞。
她跟着小竹一起走出巡检司大门时,刘大康领着四个捕快来押人了。
江寒心中一喜,忙迎上去。知道他肯定去见过她爹了,就略去她爹说的那些,将花大婶与田大婶以及小竹说的情况跟刘大康交待了一遍,还将自己与三个案犯交流的情况也说了。
最后还低声交待道:“康哥,沈黑脸不愿帮忙,这事还得靠你了,你跟赵大叔说说,找个理由用上刑,看能不能他们的嘴撬开。我始终不信,事情如他们说的那般单纯。”
刘大康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想办法查出幕后凶手!别人的话我不信,师父的话我却是深信不疑的。”
可惜,隔天晚上他匆匆忙忙从县衙赶回来,带来的消息却并不乐观。
三个人即便被用了重刑,也依然死活咬定是江家卖了脏东西不对,才引得他们大怒伤人的。
刘大康颓丧地道:“月丫,师兄没用,这事,恐怕只能想法多求些赔偿了。自从拐卖案牵扯到陈县令的大舅子,那位方大爷之后,衙门里就对办案的事盯得很紧,我不好多做手脚……你好好想想要,赔多少合适,拿了钱,咱们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师父的腿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