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大康眉毛一竖,恼道:“我说话你听着就是了!你这丫头心不要太大,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出身。”
这话让江寒很是反感。她不耐烦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是脑子被河水泡坏了!我反正跟你说了,后天晚边你要不回来,我就自己去黄家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到处乱跑!”说罢进了门,反手啪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隔日傍晚,刘大康午时过后就回了落霞镇。
他先去了趟巡检司看曾启。
可惜曾启依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大夫说,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虽然抓到了曾启他立了功,但人醒不过来对侦破案件并无帮助,这功劳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这事除了尽力医治和耐心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
一回家,他立即去了江家与江老爹私聊了很久。
再出来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走路也轻快了一些。
这晚兄妹俩又去了一趟黄家。
这次江寒郑重了很多,连伴手礼都是花钱最多的一次。
没办法,沈大人都暗中帮忙了,她若是不拿出点态度,一口气将事情了结了,岂不是有损沈大人的面子?
她要是真敢损了他的面子,赏银什么的更不用想了。
黄员外暂时没在,两人又是等在花厅。
虽然有沈大人从中牵线,但鉴于她暴揍了祝扬一顿,人家将他们晾在一边来个下马威什么的,都在江寒的意料之中。因此,她并不急躁,还很有兴致地拿出自己在茶馆学到的东西,一边喝茶一边低声与刘大康点评各种茶叶。
如此喝过两盏茶之后,门外响起脚步声。
江寒立即收了话题,端正地坐好,换上一张诚意十足脸。
哪知进来的人却是伤势还未痊愈的祝扬。
江寒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搭,身子歪坐着还搭起了二郎腿。
刘大康见了,立即踢了她一脚,小声斥道:“这是什么样子,你再不待见他,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少。”
原本怒气冲冲的祝扬,见江寒吃了挂落,他脸上的怒气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他一撩衣袍坐在了正位上,不可一世地道:“哼,粗俗的贱民能知礼就怪了!”
“是啊,我只懂拳头,你要不要再试试啊?”江寒晃了晃拳头。
祝扬紧了紧牙关,憋着怒气,道:“江小二,你别得意,以为有那姓沈的护着,落霞镇就是你的天下了吗?有本事你永远别出落霞镇!”
“我别的本事没有,揍你的本事却足够了!你这么厉害,有没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啊?”
“哼,揍你还用得着本少爷动手,你要单打独斗是吧,等着,明天本少爷就找个人揍你个狗吃屎!”
江寒嗤笑一声,抠抠鼻子,看也不看祝扬一眼:“找人算什么本事,难道以后你娶老婆生孩子也找人给你帮忙?”
她这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直接将祝扬激怒了。
他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就要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