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姚可梦笑了笑,“难为你们来看我了,只是如今我病着,屋子里也不能熏香,一股子药味,怕冲着你们了!”
姚可梦忙道,“母亲身子不适,女儿本该来侍奉汤药,只是母亲怜惜女儿,不忍女儿劳累,可女儿也该尽孝心才是!”说着掏出了帕子,“这帕子是女儿亲手绣的,母亲不嫌弃就留着用吧!”
翠瑶忙接了帕子递给小苗氏,小苗氏拿着帕子赞道,“嗯!有进步,针脚比年前的时候好多了!”
姚可梦羞涩的笑笑,“母亲喜欢就好...”
看着她们母慈子孝完了,姚可清才开口,“我不如五妹手巧,就只能送些寻常物件了!”说着就拿过那个大的盒子递给翠瑶,“是一对花瓶,摆在博古架上插花正好!”
小苗氏点头,当即吩咐翠瑶把花瓶摆在了博古架上,让她回头折了花来插上。“你们都是好孩子,有心了!四丫头昨儿陪了我一宿,拂晓才回屋去,这会儿怕是还没起,不然你们倒是可以找她玩。”
姚可梦不是个多话的,刚刚那一番话已经是憋了老劲儿才说出来的,现在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姚可清更不是个爱说话的,送上礼品就闭了嘴。
来的人也不是小苗氏喜欢的,小苗氏见红玉手里还有个礼盒,便知她们还要去看代姨娘,也就不留她们,略说了会儿话,就装作乏了送客了。
代姨娘院里就远不如小苗氏院子里热闹了,兰叶居本就比曦雅院小了一半不止,代姨娘又是妾,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多,自然就显得冷清了。
对于姚可清的到来,代姨娘有几分高兴,因为姚可容告诉她,姚可清送了银子给自己用来打点看守的人,可见姚可清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到底还是念着姐妹情谊的。她哪里知道姚可清只是想用她来牵制小苗氏而已。
姚可容红着眼圈坐在床尾,感激的看着两个妹妹,昨天母亲小产,父亲陪了母亲一夜,可是如今姨娘小产了,父亲却只匆匆看了一眼就上衙去了,除了祖母来看过姨娘一次,兰叶居就没有其他人踏足了。
正巧代姨娘的药也煎好了,姚可清使劲儿的吸了口气,仔细的嗅了嗅屋里的药味儿,却是与小苗氏屋里的味道是不同的。
“这药方是哪个大夫开的?”姚可清问。
代姨娘一愣,却还是答了,“是常来咱们府里看诊的回春堂的马大夫!”
姚可清心里有了计较,“那想必是极妥当的,二婶的身子也是马大夫在调理!”
代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姚可清不说后一句,代姨娘还不觉得什么,可这一句再加上姚可清无缘无故问起药方来,代姨娘有些犯嘀咕了,便瞟了眼姚可梦送的荷包,给姚可容使了个眼色。
姚可容会意,以为代姨娘有事跟姚可清说,便拿过一个荷包对姚可梦道,“这花样很是别致,是五妹自己画的吧?五妹现在可有空?能给我描几张吗?”
因姚可容的针线一直是姐妹五个中最出色的,此时见她夸自己,姚可梦喜滋滋的应了,姚可容便拉着她去了自己屋里。
见人走了,代姨娘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可是我的药方有问题?”
“不是姨娘的药方有问题,而是二婶的药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