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小姐,微微点头。他虽然不知道太子打过徐婉真的主意,但作为太子府的侍卫长,牵涉进皇嗣案的徐家,早就被他调查清楚。
徐家的人口相当简单,如今大房在京里,二房远在河东道桑泉县做官。大房里,就只有名小姐。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看她的穿着打扮,观徐文敏对她的态度,定然是徐家小姐无疑。
心中笃定,待徐家几人进去后,周轩跃下大树,交代手下回去太子府报信,他则在这里等待太子的下步吩咐。
……
太子府,书房内。
杜师爷正在苦劝:“殿下,这徐家小姐已然失去利用价值,毫无用处,不过是名普通女子罢了。殿下不如高抬贵手,放过她马,她还不值当您为她脏了手。”
太子面色阴沉,任由他说着,言不。
这时,响起两声轻敲声,太子沉声道:“进来!”
名侍卫进了房门,拱手禀道:“回禀太子,周大人说,殿下所料不差,正是徐家小姐。”
太子俊美的面容上总算浮现出微笑,只是这笑容妖异嗜血,令人看了毛骨悚然。杜师爷和那侍卫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瞧。
“哈哈哈!”太子大笑出声,道:“这是今日最好的消息了!”
转头吩咐侍卫,道:“你去告诉周轩,让他给我盯紧了那边。她若是出了作坊,立刻回禀!若是没有,等我的人到,便让他立刻回府。”
侍卫恭敬的应了,自去传话不提。
房中静了片刻,响起太子冷冷的声音,道:“杜师爷,你还想劝本殿吗?区区名女子,杀了就杀了,哪里有那么多话?我今日心情不爽,非得有人头祭祀不可!”
杜师爷面上冷汗涔涔,拱手道:“属下不敢。”
“想我堂堂太子,活得如此憋屈!”太子起身,在房中烦闷的大吼:“对着父皇要小心翼翼,如今还要孝顺皇后,友爱兄妹!那哪里是我的兄妹?我的弟弟呢?迁阳王呢?!生死不知啊!”
杜师爷忙道:“殿下可小声些,隔墙有耳啊!”影卫明的暗的,在这太子府上不知道有多少。
太子嘿嘿冷笑:“就算听去又如何?我在自己家里牢骚都不行吗?”
说罢,他欺进杜师爷的跟前,低声道:“我还要看朝中重臣的脸色,时时提醒自己不可行差踏错。还要顾忌百姓的看法,甚至对那些贴上来的女子,都得和颜悦色。你说,我这个太子,当得是不是很没意思?”
这样诛心的话,让杜师爷怎么回答?
好在他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往下说道:“如今,名区区棋子,也敢不听本太子的话!我若是不将她给毁了,怎能消心头之恨?她若是要怪,就怪她运道不好,今儿出门被本殿下瞧见了吧。”
作为太子的心腹幕僚,杜师爷实在是不愿他多造杀孽。
虽然不信因果报应这套,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杀孽造多了,总有败露的天。眼下太子储君之位看上去虽稳如泰山,却处处危机。届时若被对手掌握了证据,用以攻讦,就会引来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