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喜色,手下运笔如飞;忽而咬住笔杆仿佛遇到了什么大难题。
时间在徐婉真的笔尖流淌,她专注于笔下,他看着全神贯注散发出自信光芒的她,两人都未察觉时间的流逝。
桑梓、青麦早已回到房门外,看到两人一人执笔书写、一人专注看她。未听到吩咐,只静静守候着。
徐婉真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恍然不知外界之事。
到了饭点,桑梓端来午饭,想要伺候她用饭,轻轻唤了她几声,她却丝毫不知,也不应答,只看着手中的纸张。
武正翔虽不懂她在做什么,却能明白她正全身心的投入,此时不应打扰她的思路。挥挥手,示意桑梓将饭放下。
良久,天色逐渐晚下来,大雨止歇。
徐婉真的眸子中散发出喜色,放下了手中的笔,活动活动酸痛的脖颈,嘴边噙着笑意将手中涂涂改改的几页纸又反复看了几遍。方才伸了伸身子,抬起头来。
入目所见,武正翔仍然在她身侧,眼中满是柔情的看着她道:“婉真,你在做什么如此入迷?”
徐婉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在现代时便是如此,一旦开始作曲就什么都顾不上。她被誉为“最有才华的青年音乐家”,并不只是因为钢琴的演奏,有绝大部分原因是她能谱得一手好曲。
桑梓听到动静,进来福身施礼,埋怨道:“小姐,您瞧瞧这是什么时候了?连午饭都还没用呢。”
徐婉真抬眼看向窗外,果然天色已快尽墨,那瓢泼大雨只剩下仍沿着屋檐不断往下滴的雨水。
被桑梓这么一说,方才觉得腹中饥饿,传来“咕噜”一声响,在屋中分外清晰。
徐婉真面色一红,不好意思道:“劳烦你们久候了,我是在作曲呢。”
见她可爱的娇俏模样,武正翔伸出手就想触摸她的秀发,顾忌桑梓在此,收回手笑道:“原来是在作曲,这个我却是不懂的。饿了吧?”
桑梓凑上来,仔细看了看徐婉真手中的纸,却发现完全看不懂,叹道:“小姐果真厉害!”
青麦端了碗银耳红枣粥进来,笑道:“就怕小姐饿着,我熬好了便一直温着的。快些喝了垫垫肚子,待会再用晚饭。”
武正翔在这屋中待了大半日,守着徐婉真完成了手上的事,便不好再留下,道:“如此,我先告辞了。”
徐婉真知道夜里他还会来陪伴她,点点头应了。
桑梓将她手上的纸笔都收好了,服侍她将粥喝完,笑道:“小姐这曲子,奴婢看着就像天书一般。”
青麦收着空碗,打趣道:“桑梓姐姐连是什么都不懂,就赞小姐厉害。这拍马的功夫,青麦望尘莫及。”
桑梓瞪了她一眼道:“正是因为看不懂,才厉害的不是么?”说着便去拧青麦的腰,两人笑闹着一团。
徐婉真失笑,看着二人打打闹闹。
这几日虽然养伤无法下床,又是寄居在钱峰的庄子上,但有忠心的侍婢在侧、又日日都有他的陪伴,竟让她有些乐不思蜀起来。
想想,便有些对不起关心她的家人呢。但,有他的地方,自己便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