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微微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起身道,“妹妹便安心养病吧。”顿了顿又转身道,“对了,我会将你的情况告知爹爹的,也免得他担忧,但未防过了病气,我会建议爹爹待你病愈之后再来看望你。”
直到走出院子许久,还能隐约听见梅阮粗鲁咒骂的声音。
日头逐渐毒辣,九黎也不在外头晃悠,径自回了千棉阁。
陛下病倒多日,病情毫无气色,大皇子衣不解带夜以继日的照顾,期间处死了多位太医院碌碌无为的太医。这个时候,倒没人责备大皇子心狠手辣,毕竟陛下的病情毫无气色,大皇子担忧之下这般行事也可理解。
宫内,气氛压抑,本就肃穆的气氛经过这些日子愈发沉闷,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殿内,浓郁的药味儿几乎要压制人的呼吸,淳于桓微微皱着长眉,难掩烦躁。
五日过去了,可是玉玺还是毫无踪迹!包括淳于恽平日里的宠妃那儿他也是找过的,仍旧一无所获!
“殿下,那老东西仍然不肯开口,这可怎么办?”有幕僚担忧道,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一定会成事,到现如今的拖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他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只是看着淳于桓镇定的脸色,幕僚心中又安稳了几分。
而他口中的老东西,自是伺候在淳于恽身边的白公公。
可惜一个绝嗣之人,竟是毫无弱点可言,骨头硬的很,在那狱中五日,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撬出来,更遑论玉玺的下落!
“而且,”幕僚停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瞥了眼淳于桓的脸色,见并无什么异样才继续道,“而且那陈章竟似早有防备,那日殿下对他的吩咐,表面上诚惶诚恐,实际上回去后反倒越加谨言慎行,一点差错也寻不出来,至今三殿下那一派……若非属下特意去观察,竟是一点消息也无,就像没这些人一般。”
“呵!”淳于桓冷笑一声,手上的碧玉扳指转了又转。
这群老狐狸!
“本来想着趁着他们主子不在,帝都这般情形下,他们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稍加点拨一下便可寻个错处解决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谨慎!”
幕僚也跟着皱眉,“殿下,还是早日找出解决之法才是,现下这个情况对咱们,实在不利啊……”
“本殿知晓了,白公公那边让他们加紧,若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便解决了吧。”淳于桓挥挥手,让幕僚退下了。
现下整个皇宫在他的把持下如同一个铁桶般,但那白公公在淳于恽身边多年,他不信会不知道玉玺的下落,只是不肯告知自己罢了。若是一个不注意让有些人寻着机会接近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就算自己得不到,那也绝不允许别人有机会!
眉间的阴狠下一瞬被疼痛打断,淳于桓眉头皱的更紧了,抬手揉上了额头,最近头疼愈发频繁了,看来这戏真是做过了头。这么想着,要去内殿服侍喂药的他步子一转,离开了。
拉贝娜看着紧闭的房门,面上忧心不已,内里是怎么想的无人知晓。
白吾在宴会第二日回来的,对曲荣的一应外交事物全都交给了木回鞑处理,就这么闭门不出,饭菜什么的全都是让随从送进去。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拒之门外了。
“公主,回房吧。”锦瑟扶着拉贝娜,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自从知晓了公主的心意,王子便令自己二人紧紧的盯着公主,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