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风苦着脸,“主子,这休假不该是凭自己乐意么?怎么还能强制不到时间不许回来呢?”
他要是一个月不回来,指不定苔纹那丫头就忘了自己,指不定主子身边就有了旁的得力助手了,指不定……
哎呀!指不定的多了去了,无论是苔纹还是主子,他都不能让旁人有机可乘。
嗯,就是这样!
决定了后,折风瞬间变脸,一本正经的对淳于翎道,“主子,其实属下做这些都是应当的。能为主子分忧是属下的荣幸,一点也不辛苦的。”
“不去了?”
“嗯。”
“不发牢骚了?”
“……嗯。”他这不叫发牢骚好吗!他这叫给自己争取合理的权益!
“那闭嘴。”
“噗呲!”折风隐隐觉得自己的心中了一箭,这是被主子嫌弃了?折遇嫌弃自己就算了,连主子也嫌弃自己?呜呜呜,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车内二人都闭目养神,唯独折风,垮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活像谁欠他银子没还一般。
车轱辘滚过青石板,往城中闹市而去。
“唉,陛下病了这许多日,却仍不见好,该不会……”
“嘘,这话岂是你我可妄议的,小心掉脑袋啊!”
“不过说实话,这患难见真情,陛下病的这些日子大皇子日夜衣不解带守候,据说还亲自喂药呢。可是反观三皇子,陛下病倒的第二日便有人前去送信,可是你瞧,这都十几日了,三皇子还没有回来!”
“三皇子这也是难办啊!毕竟南方的灾情还需好好处理,一方是老百姓的安危,一方是自己的父亲。想必三皇子也是日夜忧心呐!”
“我瞧未必!南方的灾情处理了这么久,据说早已到了处理善后事宜的地步,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手下人的,可是他却依旧磨磨蹭蹭不回来。”
“哎?当初陛下派遣钦差大臣时,可是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的,还是三皇子忧心老百姓,自请前往,自古忠孝难两全。这何错之有?且你也说了,陛下有大皇子妥帖照料,何必需要三皇子火急火燎的撇下手头上的事赶回来呢?”
……
林七含听着隔壁房间内讨论的如火如荼的一群人,起身用折扇敲了敲墙壁,这般高声阔论,是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若非他们声音太大,打扰到他这边了,他还真是懒得管,最近因着这种到处都有的议论他家老头忙得很。
每日都天黑了才从刑部回来。
顿时,隔壁安静了。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唉,最近生意也不好做啊。”许俊叹了口气,端起酒杯稍稍抿了口。
林七含一撩衣袍坐下,一双桃花眼全然不似往日的风流含笑,有抑郁在此间流转,闻言问道,“此话怎讲?”
“还不是……”许俊指了指隔壁,“因着这事,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好像即刻就要变天了一样,动荡不安呐!”也是因着此事郁闷,他才会约林七含出来,哪曾想对方好像比自己还郁闷。
也对,官场上的事,刀光剑影,与商场上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就学着玉契商会的呗,他们对此肯定也做出转变了,学着他们不就得了。”林七含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不以为意道,这说来说去,也就那两个钱的事儿。
许俊懒得再开口,若是有这么轻松,有样学样的话那他家的生意早就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