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吾见此,那阴郁的眸底所蕴含的轻蔑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照这样看来,只要她出手,只要对象是男子,好像便没有解决不了的。
九黎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啧……就光是一个声音便让她作为一个女子都有些受不了了,更别说男子了……
就光是声音便有这么大的魅力了,不知道那些人瞧见这公主的真面目时,该是何等的表现……
只是看爹爹听见这声音时,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就连眼神也不曾变动过。果真是对娘亲的心磐石无转移吗?
“这般瞧着我做甚?”梅瞿楠见九黎擦着擦着便不动了,而是仔细的看着他,出声问道。
“嘿嘿,没事儿,没事儿。”九黎猛摇头,笑道。继续仔仔细细的帮梅瞿楠擦着脸上残留的茶水。
“这南疆公主光是听着声音便如此迷人,也不晓得真人该是何等的绝色啊?”苔纹在一旁忍不住疑惑出声。
那样的笑声,简直是此生未闻哪。
“你忘了方才发生的事儿了?那便如同沾了砒霜的蜂蜜,知道吗?是不能够痴迷的。”苔莞拉住苔纹,轻声道。
“噢!”苔纹惊醒,有些后怕,“也对也对,我倒是忘了这事儿了。实在太可怕了,还好我站的远,否则岂不是也着了道了。”
车队有条不紊的向前行进着,已经慢慢的走过了酒楼前的位置。
九黎瞧见了骑马走在公主撵轿后的那个男子。
一身的黑色玄铁铠甲着身,眉目间含着戾气与狠厉的男子。
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人统一装扮的士兵。
“这便是南疆的大将军了,木回鞑了。”梅瞿楠叹了口气,“十年前的与我曲荣的一战,他便是南疆主帅。掠夺我边关数十座城池,烧杀抢掠,惨无人道,为人极为狠厉。”
“他此次这般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来曲荣,也不怕当年死在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们的家人找他报仇吗?”九黎看着这个眉眼间不乏得意的男子,问道。
“他此次是以南疆使臣的身份来的,关系到两国邦交问题,非同小可。自然是有恃无恐了。”梅瞿楠摇了摇头,叹道。
也对,倒是她问了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而后便是用马车拉着的铁箱子。一辆马车拉了四五个堆积在一起的箱子。九黎数了数,有二十辆。
应该是他们一路而来的行李,还有就是需要进贡给曲荣的东西了。
再往后,便是守卫的士兵与侍女了。
看到这儿,也算是看到了车队的结尾了。
渐渐地,禁卫军也开始有秩序的收了队伍。
有不少人,都赶忙往城中驿站方向跑去,期望能够在公主下车的时候一睹风采。
只是,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都失望了。因为公主仍旧是坐在撵轿之上被抬进去的,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在驿站前勒马停下,淳于桓笑道,“王子,在帝都这些日子,此处便是你们落脚的地方了。”
“驿站……”白吾念着牌匾之上的二字。
“不错,对了,这是礼部的明大人。”淳于桓指着驿站门口早已站着等候的明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