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可是听见了,这男的言语之间极为粗俗。或许是有人因此打抱不平也不一定啊。”有人应答道。
苔姿低着头认认真真的进行着手上的事儿。
而后,便像是印证了第二人的那话,苔姿分别从腿上,胸前,脑袋上牵出了什么东西。
正好有阳光照射,苔姿将之放在阳光下,顿时让瞧见的人脊背发凉……
苔姿手中竟是有着四五根如发丝一般细,中手指这么长的银针!
“这……这……”有人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
有人将这一情况禀报给了回去前头维持秩序的官兵。
“这是怎么回事儿?”来的还是方才询问淳于忻那辆马车的官兵。
苔姿将手中的银针递给他,“请看。”
见他顿着不敢接,苔姿也不为难,而是将银针放到阳光下,“这就是方才这位男子为何会突然疼痛不止的原因了。”
忌惮六公主身旁的那个婢女的同时,苔姿心中还隐隐有点兴奋,毕竟,那人使暗器的手法确实连她难以察觉,若非是后来听见了她与六公主所说的话,怕也是发觉不了这暗器的主人是谁。
将暗器无声收入手中,即便是有毒,方才也在那男子的体内渗透完毕了。所以,也不怕。
“你又是何人?”官兵朝苔姿身后瞧了一眼,又看着她如此问道。“为何要来救这个人?”
“我?”苔姿笑了笑,“我只是区区一个婢女罢了,这一切都是我家小姐的意思。”
围观的人见这女子使出这么厉害的手段,竟然能将陷入皮肉里细如发丝的银针给摸出来,不禁有些佩服。
再听闻她自己说只是区区一个婢女,不禁都在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姐和丫鬟。
“你家小姐?”官兵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也没瞧见人群里能有一位小姐能跑配得上拥有这么一位好本事的丫鬟。遂回过头来继续以怀疑的眼神望着她。
苔姿自是能明白,指了指身侧安静停立的马车,见这官兵明白过来了,她自腰间掏出令牌,递出,“这自能证明我家小姐的身份,此番出城乃是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办,还希望能够通融放行。”
官兵接过,暗道,今日怎的接二连三的有拿着令牌的特殊人物要出城啊。刚刚才出去一个六公主,现下又来一个……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正反两面仔细端详了一下。
苔姿见状,笑道,“你该不会识不得吧?”难不成,是令牌很少拿出来用所以这些人都忘了?
“哦,没有!没有没有!”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抬起头来连忙将令牌递回,“原来……”欲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在苔姿的眼神下咽回了肚子里。
“现下,可以放行了吗?”令牌收好,苔姿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这官兵再一次转身,吆喝道,“这辆马车,放行放行!快点!”
前方听见命令,四人急忙将路障挪开。毕竟,那细缝也就够一人过的,这么大个马车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