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让淳于忻心情起伏,坏到了极点。
若不是梅九黎,那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番惨淡的地步。
被父皇训斥,被皇叔开口质问。
落了水,现下还要极为痛苦的躺在床上装病,希望以此来逃脱金云寺的惩罚。
想到此,淳于忻的心情愈发坏了,掀起被子下床来砸了屋里好多的瓷器。
发泄后淳于忻站在房里喘着气,只是她突然感觉腰身处一阵针扎一般的疼。
一阵一阵的痛感紧紧的缠绕着她,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那般。
伺候的宫女早便被里面这阵动静给吓得远远得了,如何能够听见淳于忻现下这番痛呼。
不一会儿,痛感蔓延全身。
淳于忻被迫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还好九黎嘱咐了苔纹回府时要悄悄的。
否则,不明情况的梅瞿楠定然是要将苔纹叫去问话的。
而九黎又怕苔纹面对威压说错了话,只好叫她悄悄回府,避开了梅瞿楠。
而梅瞿楠晓得九黎是被马车从摄政王府接走的,可算是气坏了。
只是他一向是儒雅的文人,自然是做不出打砸器具这些举动。
只得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
润真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来便晓得那位是个行事张扬的主,现下看来,果真不假。
明明答应了老爷,不得轻举妄动,可转身便叫整个帝都的人都猜到了端倪。
也不怪梅瞿楠如此生气了。
倒了杯茶,递给梅瞿楠,“老爷,王爷既然都这么做了,再隐瞒或者阻拦什么的也没有意义。既如此,倒不如想想之后的事情才好。”
“唉。”梅瞿楠终是叹出一口长气,“他做事如此不顾章法,倒是一时快意了,却没有想过黎儿。世人会以何种恶毒的语言去揣测黎儿,我真是不敢想象。”
润真抿唇,“老爷当初既然决定叫大小姐交付与他,便该是对他有信心才是的。”
梅瞿楠猛然想起那天坦诚布公时,他在那人眼中见着的那份情意。
都是过来人,梅瞿楠自然能够感同身受。
所以才无需那么多言语,只一句诚恳保证,梅瞿楠心中便有数了。
况且,淳于翎的洁身自好,不与花花绕绕的女子纠缠。这样的男子,若是动情,那便是极为专注唯一的。
思及此,梅瞿楠心中的那份气愤,担忧,都得到了缓解。
只是与九黎有关,到底是没有彻底放心。
又在心中琢磨了一阵,他才揉了揉眉间,“菡萏院的贼人查的如何了?”
见状,润真明白,他这是想明白了,便如实禀报道,“贼人带着一病重之人,又是在守卫严密的府中,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便没了踪迹。所以,奴才带人严密那丫鬟住所周遭排查了痕迹,却依旧没有线索。”
连月院那般偏僻,根本不是人住的。
润真带人过去检查痕迹,可梅阮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便说彦儿先前养病时是住在连月院的呢?
润真晓得,便代表梅瞿楠晓得。
贴身丫鬟病重,不仔细照料,却被挪去了那般偏僻的院子。
这样的消息若是被晓得了,本就失宠的她,怕是会更加招梅瞿楠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