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来回禀事情的白公公撞见。白公公赶忙退到一边,待淳于翎负手大步离开后,他才看了看离去之人的背影,王爷方才似乎面色不佳啊。
而后悄悄瞥了瞥里面明黄色的身影,白公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身为御前大总管,白公公自然擅长察言观色,现下似乎不是进去的好时机。
更何况,他要禀报的也并非是什么好消息。
奈何淳于恽先一步瞧见了探头探脑的白公公,沉声道,“还不快进来?”
白公公心中一凛,领着身后捧着东西的小太监,还有一个太医,躬着身子,快步进了来,“陛下。”
“查出什么来了?”淳于恽揉了揉眉心,除了疲惫,面色已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了。
“回陛下,奴才在梅小姐走过的北苑十字竹林里向北的那条路的路边找到了这个。”白公公从小太监的手上拿过一物,是一个小小的锦盒。
“拿上来。”淳于恽道。
白公公没给,“陛下不可,此物危险,还是由奴才捧着让邹太医给陛下解说一番吧。”
“你都碰的,朕怎的就碰不的了?”淳于恽不悦挑眉。
白公公无奈,只得将锦盒呈到案前,“这锦盒底部用了冰块镇着,中间用布料隔着,以免上面的粉末会极速挥发。”
淳于恽拿过锦盒,冰冰凉凉的,里面是一块布料,上面有一些粉色的细小粉末,还掺杂着细沙泥石之内的杂物。
白公公给邹太医使了个眼色,邹太医便开口了,“这便是致使梅小姐面生红斑之物,是七草子的磨成的粉末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东西,便成了毒物。七草子本是清心安神的一味药,如这般弄的话,就成了毒性不大的毒药了。”
白公公闻言庆幸道,“幸好当时还带了邹太医一道,否则,怕是就要错过这七草子粉了。”
“有没有可能是不慎落了这个在路边?”淳于恽只看了一眼,便将盒子扔到了一旁。
“可能性不大。那北苑十字竹林周围都没有七草子这种植物,况且,这七草子磨成粉有些困难,是以,可能性不大。”邹太医如实答道。
淳于恽沉默了一会儿,“宫里近来谁取过这七草子粉?”
“陛下,”邹太医为难道,“这七草子粉很是普通,夏日里后宫许多主子身子不适,根据症状,太医们开的药里很多都会有七草子粉。这个若是查起来,怕是有些困难啊。”
淳于恽抬眸,沉沉的道,“查,无论多么难查,也一定要给朕一个结果!”
若是有心要查,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邹太医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只得应下,“是,微臣定然竭尽全力查办。”
“另外,白公公,传朕的口谕到大皇子那儿。”淳于恽可没忘了这最重要的一件事儿。
若是淳于桓依旧在宫宴上说出心悦九黎的话,那不仅会惹得淳于翎的不快,届时事不成,更会落了淳于桓的脸面。
也会对九黎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
所以,他想着提前嘱咐一声。
大不了,日后再为桓儿寻一个更好的女子。
否则,叔侄二人为了同一个女子闹起来,虽可传为佳话,可到底人言可畏,谁知道传来传去会被传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