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者,水至清则无鱼,又有谁是真的清清白白的呢?
都怕被梅瞿楠查出来后就禀报给了陛下!
所以都盯得很紧。
就连丞相府门口到处闲逛的人都多了许多。
而现下梅瞿楠窝在卷宗室里一点点的找,那些举报的人提到的事件都是封存在有些年月了的卷宗里的。
他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本来这些事儿下属来做即可,他想着反正也没事儿干,便也加入了。
“好啦好啦,都歇歇吧,你瞧瞧这些人都累成什么样了,都跟你是个铁打的不成?”何榕歇息了一番进来后,见梅瞿楠仍然在不知疲倦一卷一卷的翻找。
而手下那些人,都累的手腕都抬不起了。
梅瞿楠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而后便自顾自的低头继续了。
何榕噎了噎,挥挥手,示意那些人可以先下去歇歇了。
看见这个手势,方才还鼓励着自己继续下去的那些人一阵风过去,就撇下手里的卷宗溜了。
捡起地上被随意丢的一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何榕道,“我看你要找的卷宗,似乎与那几个匿名举报的无关吧?”
将卷宗搁在大木架子上,何榕走近梅瞿楠,“你究竟找的是什么?”
见对方毫无反应,何榕直接伸手挡住他眼前的那本书,“你今儿要是不与我说明白,那我可就不许你在这儿待着了。别忘了,这京兆尹府可是我的地盘。”
抬手捏了捏眉心,梅瞿楠的视线终于从卷宗上移开,淡声道,“可不巧,陛下在这个案子上准予我出入朝中每个机构的卷宗室,若是何大人不允许我查阅的话,那我自是不能够强求,便只能进宫去了。”
何榕只感觉眉心突突的跳,就是这种,对方轻而易举的便能将自己的话给堵住,且还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眼见对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真的要越过自己,何榕双手举起,“行行行,我不问行了吧?这卷宗室随你逛,随你翻,我都不阻拦。”
梅瞿楠错身而去的脚步顿住,而后转身回到原地,继续拿起那卷宗,翻阅了起来。
眼眸上下一扫,没有自己要的信息,余光一扫,何榕仍旧站在一边,且也拿起一卷宗翻阅起来。
“说来,这刘礼的胆子也着实够大的,你前日拿来的那资料上显示的,这案子涉及的人数可是极为庞大啊。若是这一切都被证实了,陛下必然震怒,那刘礼被诛九族也是极有可能得。”
梅瞿楠敛眸,刘礼买卖官员这事儿基本上是坐实了。
且那强抢民女之事,只需在民间放出消息刘礼已经被下大狱,陛下震怒不已,刘礼绝无可能再次翻身,那些受害者自然会一一冒出来,指控刘礼的。
而现在,他要查的,却是关于刘礼的另一件足可杀头的大事!
只是在有力的证据出来之前,他还是该将这个怀疑埋在心里。
而梅瞿楠想要在这茫茫一屋子的卷宗里查出来的东西,却在这日下午,得来全不费工夫!
帝都城南。
这里是大多是一般平民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