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奈梅瞿楠事事都要亲自过问,且还找了九黎的两个舅母来操办。
完全没有吴琴儿插手搞破坏的地方。
那样热闹大排场的及笄礼,现在想来,依旧让梅阮心中艳羡。
现下九黎既然这么说了,梅阮也顾不得心里的那点情绪,只希望她能真的如自己所愿,将及笄礼办的盛大一点。
届时,她必定沐浴在众人的羡慕眼光之中!
“好,没问题,那现在,妹妹该回去了吧?”梅阮在梅瞿楠似有若无的禁足命令里根本出不来。
而今日,是九黎特意去菡萏院将梅阮带到院子里。
美名其曰,切磋棋艺。
“姐姐,我好久都没去你那儿了,不若,便……”
“不行。”九黎直接打断,拎着裙摆站起来,“带你出来已然是违背了爹爹的命令,我怎能再带你去千棉阁呢?来人,送二小姐回菡萏院。”
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丫鬟走上前来,对梅阮恭敬的道,“二小姐,请。”
“哼!”梅阮愤愤的拂袖而去。
九黎转身,在凉亭里转身,看着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
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熟悉……
“小姐,桑之说她实在不想在二小姐跟前伺候了,她说宁愿去洗衣裳,打扫院子什么的,也不想再在二小姐那儿伺候了。”苔姿理了理九黎褶皱的裙摆,说道。
桑之的膝盖最后虽然治好了,却仍旧是留下了病根。
且走路的时候也稍稍有点跛。
伤好回到梅阮跟前,时常得不到好脸色。更是被见风使舵的丫鬟排挤。
那样痛苦的日子,她经历了几日便再也受不住了。
这才会求到苔姿这儿来。
就算扫地洗衣裳辛苦,却不必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
“她想去哪儿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九黎淡淡的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
主仆二人回了千棉阁。
“怎么样?看的如何?”九黎一上楼,便问道。
窗边的软榻上,男人一袭黑色散袍,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唇边笑意浅浅,显然惬意的很。
招招手,让九黎去到软榻那边。
九黎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做派,倒显得自己是个客人了。
拿过一把蒲扇,踢掉鞋子,九黎也上了软榻。
旁边摆着一盆冰,矮桌上放了冰品,好不惬意。
“我在院子里热的不行,还要陪梅阮下棋斗嘴什么的,结果你在屋子里够舒服的啊。”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冰品端到九黎跟前,转而拿过她手里的蒲扇,缓慢有力的为九黎打着扇。
“哼,这还差不多嘛。”九黎哼了很哼,极为安逸的享受对方的伺候。
淳于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手腕一下一下的摇动着。
“对了,”九黎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碗放下,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那采之的背影瞧着有些熟悉的?”
拧着眉头,九黎一路回来都在想那个背影究竟是在哪儿看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就差那么一点点。
眼见自己问出这话后,对方唇角的笑意加深。
九黎灵光一闪,扒上他的衣领,“你是不是知道?快说快说。”
“那我便提示一词,看小黎儿能否想起来。”淳于翎大手覆上衣领上的那一双小手,“落梅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