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还是赴宴要紧,若是因此牵扯出什么旁的事情,从而耽搁了中秋大宴的话,那就麻烦了。
“哦,那好吧。”九黎点点头,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言罢,马车便缓缓的再次行驶了起来。
梅瞿楠放下车帘,马车内再次恢复了只有淡淡暗光的黑暗。
心里却已经打算安排人手查一下这件事了。
毕竟,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最终都有可能成为一件大事的关键点。
既然遇见了,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砰!”
马车受到了极大程度的颤动。
“老爷,是方才那个人。”车夫歪头看了一下马车受到冲击的那边,随后低声朝马车内说道,“他扑到马车了,看样子,该是想要求救。”
九黎眨着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爹爹,人家都扑上来求救了,这下该救人了吧。”
“你这丫头,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呢?”梅瞿楠对九黎如此狡黠的模样,有些无奈的道。
“我哪有,这人都这么惨了,爹爹要是还不施以援手的话,那他怕是会没命的。这样明日大舅舅那儿就该多一件事儿忙了。”九黎无辜摇头,“大舅舅近来心烦,根本无心打理事务,爹爹此时就该救下此人,这样也算为大舅舅分忧了嘛。”
“好好好,就你歪理多,我救还不成吗?”梅瞿楠连连点头,“来人,将此人带回去,好生看置。”
“这下你满意了吧?”梅瞿楠无奈的看向九黎道。
“哎呀,爹爹,万一这个人能带给你什么惊喜呢?这样的话,也不吃亏嘛。”
“是是是,黎儿说得都是对的。”梅瞿楠心里对九黎的话也颇为认同,只是到底没怎么表现出来。
“唉,黎儿,那刘礼一案已然终结,你为何不许爹爹将府里的两方探子给清除掉?”梅瞿楠疑惑问道。
刘礼一案已经结案了。
朝中与此案有牵连的官员少说也有几十人。
而淳于恽大约是怕大规模的换血会导致朝廷动荡,更何况是在南疆人也在的情况下,就更需要在清除毒瘤的同时还能保持稳定。
所以便问责了主要的几人,那些虽有牵连却未涉多深的便没有处理。
只是狠狠地敲打了一番罢了。
“那……我怀疑这刘礼虽然丧心病狂和没有人性,可这么大规模的买卖官员,行事张狂,目无遵纪……他不过是一个没世家做背景根基浅浅的官员罢了,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黎儿的意思是刘礼背后还有人?”梅瞿楠眯了眯眼,循循诱之。
“是吗?我也不知道。不过爹爹现下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有这种感觉了。”九黎煞有其事的点头,对于梅瞿楠先要套她的话,她清楚的很。“那不知爹爹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
梅瞿楠默然。
本来是想借此机会看一看黎儿是否早已洞察,却未料到,现下竟是这么轻易的就反过来了。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呢?嗯……”九黎见梅瞿楠不出声,自顾自的又道,“果然不愧是比我多活了许久的爹爹,眼光就是这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