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厉害的不是姚大学士,而是姚夫人了。啧啧,姚夫人当初生了姚大小姐之后便不再生孩子,还真是错了,她啊,应该再给姚大学士多生几个孩子,特别是儿子。”
“严小姐!”姚含嬿已经隐忍很久了,此时听到严如春越说越离谱,终究是没有把持好自己的情绪,沉声提醒了一句。
在大家面前出现的姚含嬿,从来都是清冷寡淡的,别说是生气了,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可是今天,却破天荒地黑了脸,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严如春是什么人,别忘了她可有个在宫中呼风唤雨的姑母柳妃,还有个盛气凌人的表哥赵弘盛,她自己更是性子不羁,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和事都会开口说上两句。不然,在京城这些年,也不会跟苏秋语势如水火,更不会明着呛姚含嬿了。
只听她哎呦一声,挑眉道:“瞧我这记性,总是记差了。姚夫人最是贤良淑德,她跟姚大学士的女儿自然不是那起子小妾们能比得了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姚小姐?”
姚含嬿手指死死抠着手中的帕子,这已经是她今日抠坏的第二块儿帕子了。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头,参加宴会的小姐们全都十分识相地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了。
林媛动了动嘴角,随意地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怪不得田惠跟她说姚府内里的水很深,原来都是这个姚夫人搞得。堂堂大学士的庶出子女个个都是草包,只有正室所出的姚含嬿独具匠心,堪称京城第一才女,若说不是姚夫人捣的鬼谁会信?
只是,这并不是自家的事,谁会掺和?
也就这严如春,今日好巧不巧地被姚芷兰给惹怒了,将这一番话说出来了而已。
正想着,侍候在侧的墨竹突然笑盈盈地来到姚含嬿身边,请示道:“小姐,既然是宴会,没有舞曲怎行?要不,奴婢去传府中的舞娘过来?”
京中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养自己独有的舞娘歌女,就是在府中举办宴会的时候用来助兴的,姚府自然也有。
正在摩挲酒杯的林媛手指一顿,嘴角微微勾起,果然还是不消停啊!
墨竹的话一出口,姚含嬿立即将话题引到了歌舞之上。她定了定心神,赞许地看了墨竹一眼,笑道:“府上那些舞娘歌女的歌舞,还不都是那一套?别说各位姐妹了,就连我这不怎么参加宴会的人都觉得嫌腻了,有什么好看的?”
“小姐说的是。”为姚含嬿解围之后,墨竹便十分有眼力地退到了一旁。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苏秋语突然悠悠开口了,依旧是那副病若西子的模样:“姚小姐说的是,舞娘的舞曲的确是好看,只是,妹妹我今日身子不大舒坦,听不得那些热闹的。不如……”
她温柔的眸子流转,看了在场的女子一眼,笑道:“这样吧,今日姐妹们难得相聚,不如大家就随意表演一番好了,权当是姐妹们玩乐了。”
哼。
苏秋语的话刚说完,一旁津津有味吃苹果的小林霜从鼻子里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