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么?就知道窝里斗!算了,这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就行了。”
事关国家大事,赵弘德这个皇子自然是不会含糊的。两人说了会儿话,赵弘德突然问道:“对了,听说二叔回来了,怎么刚刚在屋里没有看到他?该不会又是偷偷溜走了吧?”
若说最让夏远头疼的人,除了夏征就是这个二叔了,总是时不时地来个离家出走,出走的本事甚至连夏家军的暗卫们都摸不透,一走就是好几年杳无音信的。
夏征深知这个二叔的脾性,撇了撇嘴:“还没把京城的好酒喝遍,他会舍得离开?放心吧,这一时半会儿地肯定走不了。这会儿啊,没准儿藏在哪里抱着酒坛子狂饮呢!”
赵弘德一愣,随即好笑地摇摇头,果然是叔侄,刚才大家还在屋里担心夏痕偷偷溜走,也就夏征这么不上心,因为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今日女宾这边的酒水由刘丽敏全权负责,后院里,她正招呼着几个小伙计将酒坛子搬去前院。
一众小伙计在她面前一一走过,刘丽敏鼻子皱了皱,突然开口:“等一下。”
小伙计们不明所以,纷纷停下脚步纳闷地看着她。
刘丽敏仔细地检查了小伙计们抱着的酒坛子,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些酒,是你们开封的吗?”
几人低头看了半晌,更是疑惑:“这些酒坛子都密封地好好的啊,哪里有开封?”
这下刘丽敏清楚了,看来不是这些人弄得。可是这些酒坛子的盖子的确是开启过的,只是后来又非常巧妙地用黄泥封了起来。若不是她闻到了淡淡的酒香,还真发现不了这些盖子是开启过的。
既然不是这些小伙计们开启的,那就应该是在存放酒的地方出了问题。
今日可是将军府大喜的日子,她还记得林媛临出门时给她说过的话,是一点儿也不能马虎的。
让这些小伙计们将酒坛子暂时放下,刘丽敏拔出头上的银簪子便一个一个酒坛子的验了过去,幸好,没有毒。
她又亲自用小勺子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味道没有变,她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刘丽敏眉头紧蹙,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幸好现在前方还不是很需要果子酒,刘丽敏索性就准备去存放酒坛子的仓房里看一眼。
将军府的库房很多也很大,为了让夏臻的婚事顺利举行,还特意辟出来了好几个空库房专门存放酒水。
一进到库房,看到眼前这堆放地整整齐齐一人多高的酒坛子们,刘丽敏就有一种回到了驻马镇刘记酒庄的错觉。
一边走一边出神,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下一个转弯之后就能看到那个熟悉得身穿白衣的男子醉卧在地的场景。
想着想着,刘丽敏脚步不停转过了一排酒坛子。
“啊!”
忍不住低呼,刘丽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天哪天哪!这是不是场景重现?刚刚还想着眼前会突然出现无痕公子的身影的,结果现在果然就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十分可惜的是,此人不是身穿白衣而是身穿红衣,大红的衣袍,红的像是能够滴血一般。不仅衣袍是红色的,就连头上的玉冠也是血玉,脚上穿的靴子甚至都是红色的。
若不是之前见过人高马大的夏臻,刘丽敏甚至以为眼前这个一身红的烧包就是今日的新郎呢!
那一身红的烧包一手拿着一根长柄木勺,一手攥着一团黄泥,边走边用木勺戳破酒坛子的封泥,尝一口酒后摇摇头,再用黄泥麻利地将坛子封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地很,显然已经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了。
男子背对着她,十分淡定,甚至在听到她的惊叫声后都没有回头,刘丽敏蹙眉沉声质问:“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红衣烧包翻了个白眼儿,一边回头一边十分嫌弃地哼哼了两声:“还能干什么,尝酒呗!你是酒水的管事?不是我说你,你自己尝尝这都是什么酒啊,这么难喝!酒水是谁选……啊?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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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姨:啊啊啊!救命啊,我在库房发现一个烧包!居然一身红!也不知道内裤是不是红色的!
无痕:汗……你想看吗?你若是想看我可以给你看哦!至于报酬嘛,不高,就把你床底下用身子焐热的桃花酿送给我好了!
小姨疑惑:什么桃花酿?
无痕:就是那个红色的,特别鲜艳的红色酒啊,我上次没来得及尝呢就被你给轰出来了,这半年多一直心心念念想着呢!咦?难道那不是叫桃花酿吗?那是叫什么名字?
小姨大囧:我想给它起名叫姨妈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