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号角和旗语相结合的方式。
从此以后,吹号角只代表进攻和撤退这两个最明显的指令,一旦号角吹响,负责观察的传令兵就要注意观察主帅的令旗,令旗由信号旗和三角旗两个部分组成,舞动信号旗则表示要发表命令了,各部看到信号旗之后应立即用信号旗回应,表示收到,然后上级用三角旗挥舞旗帜传达旗语,对方收到之后又挥舞信号旗,表示明白了。旗语所表达的意思要明确得多,这是白天的情况。
如果是在夜晚作战,在号角吹响之后,接下来就是以灯火或者火光为信号,因为夜晚的情况特殊,用令旗传达命令显然行不通,所以只能用灯火或火光传达命令。
进过半个小时的行军,两军终于遭遇了,在这空旷的野外,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根本没有地方隐藏军队,而且双方的侦骑都是很厉害的角色,想偷袭根本不可能,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法实施,因此这场战斗只能是真正的硬碰硬,正规正矩的正面交锋,不论是刘浩还是狼泥都清楚这一点,在刘浩的侦查骑兵发现苏仆延的军队时,苏仆延的侦骑也发现了刘浩的军队,不过双方侦骑在侦查到对方的具体情况之前是经过多场激烈交锋的。
双方军队面对面慢慢靠近,由五里逐渐缩减为四里、三里、两里,最后双方在相距两里的距离上停止了继续前进,并且各自开始整顿队形,准备为接下来的决战做最后的准备和动员。
刘浩这边的军阵是按照后世蒙古军队作战的队形布置的,中军前三排为重骑兵,后面四排为弓骑兵,再后面则是轻骑兵和弩骑兵,刘浩的位置就在弓骑兵和轻骑兵之间,这个位置可以查看整个战场的情况,便于从容调度指挥,而左右两翼的布置基本相同,不过因为重骑兵的数量不足以配备整个军队,所以左右两翼排在最前面三排的是轻骑兵,后面的则是弓骑兵。
苏仆延的军队军阵与刘浩的军阵完全不同,军阵没有整齐的队形,整个军阵松散得很,同时他的骑兵没有区分骑兵兵种,全部都是轻骑兵携带弓箭,除了弓箭之外的武器就是弯刀,在装备上却是要比刘浩的军队差上不少。双方整理好队形之后都没有动弹,就这么对峙了半个小时,终于狼泥按捺不住了,他抽出弯刀大吼着率部冲锋了。
刘浩这边也不甘示弱,他向旁边的传令官挥了挥手:“命令全体出击!”传令官当即让号角手吹号角,各部都举起信号旗并以特殊的手法挥舞指挥,旁边的三角旗旗手马上开始传达全体出击的命令。
瞬间,从刘浩这里往前,整个军阵开始动了,而且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整体向前开始运动,大地开始发出隆隆之声,万马奔腾的气势和场面瞬间爆发,战场上开始烟尘四起,双方的士兵和军官们都挥舞着兵刃,面目狞狰地大声嚎叫着冲向对方。
刘浩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战场上的情况,当他发现双方距离只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他立即对传令官道:“马上传令,中军重骑兵部队发起冲锋,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杀进敌阵之中,最好出个对穿,后面的弓骑兵在射出两轮箭矢在保证不误伤前面己方重骑兵战士的情况下后撤,后面的轻骑兵部队迅速顶上去与敌军交战,而左右两翼则继续向前,不管对方如何应对,他们的任务分别是左右两翼包抄,包抄完成之后立即向敌军左右两翼和后方发起攻击。”
“是,大人!”刘浩这是要学习蒙古人的战术对付苏仆延了,这既是一次学习演练,同样是一次实战战术实践,后世蒙古人就是这样对付没有什么强大防御军阵的敌军的,如果敌军拥有很密集的防御军阵,蒙古军就会选择中军撤退诱敌,敌人一旦追击必然会散失严密的军阵,到那个时候,蒙古军再返身杀回,此时敌军已然散失了密集防御阵型,根本无法抵挡蒙古重骑兵的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