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相信地摇摇头。
“医道一途,那有第一第二之说,各人技业有专攻,不过此人也仅仅是传闻而已,但去碰碰运气,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呢!有一丝希望,总要尽百分百的努力。”舒畅展颜一笑,“至于我走之后,你们还是各管各的一摊儿,反正以往也不是这样的么?如果实在争执难下,就去找小猫,他是局外人,必然能站在一个公正的立场上解决问题,你们的粮草,给养不济的时候,他也可以给你们想想办法。你们几个啊,这段时间可得约束部下不要出什么乱子,现在不是以前了,西部边军没有了,左帅没有了,你们的头顶之上,可再也没有遮阳的大树了,让人抓住了把柄,可就没人帮你们了。”
剪刀默默的点头。野狗满不在乎地盯着天上的流云。
“大夫,要是秦老大不回来了怎么办?”野狗突然问道。
“这个?”舒畅一愕,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会等到秦老大的消息,如果他不再回来了,我便要跑路了。这活计老子也不干了。”野狗狠狠地用拐杖戳着地,“小猫说得有道理,咱们不过就是别人手的棋子而已,本来我也只有这个命,但却也不甘就这样让人往死路上送,秦老大不回来,我就当逃兵,奶奶的。”
“说得好,到时候我们兄弟结伴,风流快活去。”林中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和尚衣衫不整地从内里走了出来,两边脸上赫然一左一右,各印着一个大大的女人唇印。
这家伙这几天昏天黑地,不分日夜,先前那本来丰满的脸郏可又瘪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
“老子才不跟你这个花和尚一路。”野狗呸了一口:“老子宁愿去当强盗,去剪劫打劫,也不干那等下流的勾当。”
“哎呀呀,你可真是不解风情,果然是名符基实的一条野狗。”和尚连连摇头。
剪刀盯着两人,眼中阴晴不定。
舒畅看了三人一眼,摇头苦笑转身离去,秦风不在,可真是没有人约束他们了。这两个家伙在军中磨励了这几年,如果当真又转身去干上黑道,那可是为祸非浅。
落英山脉,井径关。
敢死营临走之时,将这里一把火烧成了白地,现在这里又变成了一个大工地,秦国边军正在这里大兴土木,重新修建关城,这里,将是他们以后出兵抢劫南阳郡的前哨基地,也是他们以后抵挡楚军报复的重要关口,抢下了井径关,于西秦而言,战略意义非同小可,意味着他们又在与南楚的边境之争中重新占据了上风,以后对楚国南阳郡又将予取予求,左立行七八年的辛苦,毁于一旦。
邓朴躺在一顶大帐之中,脸色青紫,无神,这一次,他可是吃了大亏,先伤于郭九龄,又伤于左立行,接着又被秦风暗算,再最后与齐人束辉一场火并,伤上加伤,秦人的后续人马找到他时,他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二哥,你真打算去行刺昭华公主么?”看着站在自己榻前的一个削瘦的身影,邓朴声音嘶哑地问道。
“此一时也彼一时。”邓方看着邓朴,“我知道难以得手,但却要给束辉找找麻烦,寻寻他的诲气。也给你出一口气。”
邓朴苦笑,“这是何苦来哉?”
“不,我们绝不能向他们示弱,一报还一报而已,国力我们比齐人弱,连南楚也比不上,但在黑暗战线之上,我们可比谁也不差。齐人想混水摸鱼,这一次我便搂草打兔子,万一得手了呢?”邓方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