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用的,姐……”杨嘉喃喃,“程北尧就是要搞死我。”
亏她还在被烫伤时以为自己多少在他那里有好感。
拨开云雾,现在看来,原来她一直都被人当做了棋子,她对于他的存在,每一次出现,不过都是为了刺激另一个人罢了。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得到的结论也很伤人。
*
这座城市的另一边,日光依旧璀璨温暖。
没有融化的积雪白茫茫一片,和青绿的灌木丛堆在一起,呈现出漂亮的视觉反差。
许知非被太阳晒的有些头晕,垂着头思考了很久,才决定给乐暮成打去电话。
结婚啊,怎么也不跟她打声招呼呢?
很久没人接,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通了,传来的却是女声:“您好?”
是时桑。
她那里声音嘈杂,许知非愣了愣:“时小姐,新婚快乐。”
“你是?”时桑没听出来。
“我是许知非。”
“噢,”时桑听起来兴致不高,“暮成手机落在我这里了。”
连忙道:“没大事,只是想恭喜你们一声。”
“谢谢。”
干净的镜面上,照着女孩子娇软如玉的脸庞,因为穿着婚纱,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耀眼一百倍。她面无表情。
时桑很不喜欢自己这样,嫉妒和厌恶在心里不断沸腾,酿成致命毒液,对许知非的印象大下杀手。
因为归根结底,乐暮成算是为了许知非才和自己举办婚礼的啊。
借给沈氏十亿打水漂,父亲斥责乐暮成,想要对沈氏来一次毁灭性打击,乐暮成动了脾气,那是时桑第一次看见乐暮成那个样子……
那天他们在书房里聊了很久,时桑什么也没听见,只知道乐暮成出来后没多久,便拥着自己轻声道:“我们办婚礼吧。”
如此公式化,世纪婚礼又如何,他没有情啊!
时桑嫉妒得快发疯。
*
稍晚一些,许知非找借口要回租住的地方,因为第二天是周一,她住的地方离公司近,许父许母并没多问,只是叮嘱:“下个周末还回来一定先给家里打电话。”
许知非嘴角噙着笑应好,手里被许母塞过来两个青绿色的橘子。
是真的想趁程北尧没有把电话打过来,逃回自己的出租屋。
步履轻快,将橘子往空中抛,准确的接在自己手里时咧开嘴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稚气的动作,如同还在上学的小姑娘一般。
谁知刚走到上次那个路口,就看见了程家的专属座驾,王泽鸣笛,下车:“太太,先生在等您。”
坐在车内一直追着她观察的程北尧笑意要深一点,因为亲眼看见小姑娘的笑僵在脸上。
许知非抱着橘子跟抱着宝似的,一万个不愿意、磨磨蹭蹭的坐上车,眼神幽怨:“你怎么这么早。”
“怕你跑。”男人理所当然的将她抱在怀里,解开她的围巾放在一边,“本来打算要去哪里?”
许知非当然不会说实话,对于突然的亲近还有些接受不能,想逃离,被不由分说一把抱回。
眼神锁上了威慑。
她才乖乖不动,程北尧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还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
叹气,罢了,不勉强。
许知非不说话,坐在他腿上自顾自将橘子剥开,酸涩清甜的味道弥漫一整个车厢,馋的前座开车的王泽吞了吞口水。
她专心致志将橘瓣上的白丝剥干净,然后放入嘴里,两腮微鼓,光看着就觉得味道肯定很甜。
她吃完一个,完全无视程北尧的存在,正当要再剥第二个的时候,手被男人一把摁住,隐隐不悦:“不能再吃了,对胃不好。”
许知非有点儿生气,这是她的橘子,怎么到这里吃不吃还要经过他的允许。
“要吃也可以,”男人狡黠的松开她,随后捧起她的脸,“先给我尝尝!”
一把亲吻上去。
口腔中尽是橘子的清甜,攻城略地——嗯真的很好吃。
许知非瞪着圆圆的眸子气急败坏,在他身上又是掐又是拧,这个男人始终不动如山。
吻得更深,如同溺水者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