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轻轻弯了弯唇角,“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只是一个心意,我们主宰不了生死,起码能想方设法的让不能改变的事再多些温暖。”
他两目悠悠,凝结于我,望着望着,忽然就笑了,双眸中波光粼粼,千顷万顷都聚在一处碎碎的晃荡,轻轻道:“好,我也试试。”
他学着我方才的样子,弯了弯指头,两指轻轻一弹,便自指尖涌出一道渺渺青烟。他嘴角仍挂着些许暖意,满脸灿烂的一望我,复又双手合十,紧紧闭上双眼,在嘴中默念着。
念罢后,他轻轻仰起头,望着头顶那一道越拉越长的烟卷,轻轻笑了,旋即又垂下头,眼角边似有一滴两滴的泪花闪闪烁烁,十分小心的期待问道:“她会收到我的心意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缓缓道:“会的。”
活着的人总是善于欺骗自己,也善于欺骗别人,只是为了让心中少一些遗憾,多一些欣慰。
死了就一了百了,与这浮世间再无一丝瓜葛,纵使收的到心意,或者收不到心意,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你此次前来魔域,是为了什么事吗?”千城问道。
他这一问,我方才云里雾里的思绪被猛的惊醒,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次前来的要事,遂收了收杂念,向他打听道:“在你们魔域中,你可曾见到过一个蒙着面的女子。”
千城自我身上移了移眼神,一蹙眉,面上果有几分异常,顿了一顿,复淡淡问我道:“怎么了?”
“你见过?对不对?”我凑近他几步,两眼眈眈。
他垂下眸,顺势拂了拂衣袖上那的一层薄薄水雾气,抬头的刹那又是一脸笑意,阴阴郁郁的,十分难解其意,答道:“见过。”
“她在哪儿?告诉我!”我一把握上他的手腕,满目急切,粗声问道。
千城皱了皱眉,幽幽目光中将我一番打量斟酌,又低眸望了望我牢牢将他攥紧的手,仍旧笑着,问我道:“怎么了?你去见她做甚?”
“快说!我有很要紧的事。”忽然抓扯到一丝线索,我心中慌张焦躁,生怕一个不甚又出了什么差错,声音也不自觉的高厉了几分。
他并不恼,依旧直直望着我,脸上洋溢的笑意却有几分收敛,多了些难以言明的凝重,缓缓问我道:“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妨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临末临末又微微错了错目光,有些尴尬的一笑,低声道:“当然,如果你肯相信我的话。”
我有些丧气的撒开他的手腕,渐渐隐埋下这一脸急躁,只轻轻叹了口气,淡淡望向他,“这事关人的生死,事关我的清白,更是我对他人的承诺。”
千城眼波轻转,一脸茫然的思虑片刻,无奈朝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轻轻按倷下他的手,复又松开,认真道:“你不需要明白,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能让我偷偷的去见一面那个蒙面女人,我就感激不尽了。”
千城并未再追问下去,只侧了侧身,眉目间一阵考量斟酌,复扭头十分为难的望着我,道:“那个女人是我父王招聘来的能人异士,连父王都要对她存着三分恭敬心,她所住的府邸向来不许旁人靠近。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定定望着他,如吹过耳边风,全然没有听进心里,十分坚决道:“我意已决,不必劝我。你若不带我去,我大可亲自去找。”
他有些可笑的望了望我,又有些可笑的笑出了几声,反问道:“凭你如今的本事?也想在魔界里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