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苦了自己。
“你说,她从一出生,我就注定欠了她这么多,我还有什么事不能为她做呢?”他笑着,两眼弯弯,歪着头看我,眼里泛滥着几点泪光,又疼又冷。
我胸口发疼,为未离难过,也为自己难过。突然间,我是那么羡慕寸心,她虽然一出生就没了母爱,但天君却给了她尊贵无比的地位,未离又给了她始终如一的痴心,如今上尧也给了她难得一见的体贴温柔。
可我,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爱,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真正可怜的人是我。
“七舞,我也对不起你。”未离很少唤我的名字,每次唤我,都带着令人生畏的沉重,郑重。
我的心都提了起来,很怕听到‘对不起’一类的话,尤其是出自亲近的友人之口。我怕背叛,怕受伤。
“其实昨日在天君天后的面前,师父已经要从寸心口里逼出那碗心头血背后的真相,要不是我算准时机行凶,也不会弄得场面大乱,你也不会被关进这里。”
我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哪种味道,只是心口空空的,无所谓的笑了几声,“反正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寸心不但巧妙的盖过了这件事情,还对上尧君有了救命之恩,事到如今,一句对不起就能救我的命吗?”
话一出,我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潜意识的将未离当成了自己的亲近,所以才会冷嘲热讽,只是不甘心,伤心,为他帮着别人来设计陷害我。
“师父会救你的。”他对我的阴阳怪气没有发火,只是静静望着我,说得很笃定。
“你的师父正与佳人相处甚欢呢,可没有空来救我。”我依旧凉着语气,可听着他的这句话,心却默默安了下去。
“师父他,对你很不一样。”他淡淡笑,眸子间有朦胧的温馨。
我白他一眼,自顾转过头,独自对着墙角。
上尧他,对我的确是不一样,他要了我的身子,对我笑,对我霸道,对我温柔,又对我冷漠,对我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冤枉,被人送入牢房。
我真的看不懂他,甚至这爱越沉淀,就越有些怕他。
煎熬的等待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从暗暗的期盼,只等来了一个能令人绝望窒息的诏书,传谕的仙侍念得大声,一字一句我听的甚是清楚,说要将我断去我的仙根。
我没有接那一卷明黄的谕书,只觉得眼睛胀痛,身子虚浮。
最后的一根稻草,我没有拽住,还被它划破了心。
等仙侍走了后,未离拿起谕书,看了一遍,甩手而过仙力的把那卷谕书撕得粉碎。
他很生气,我却一点也发怒不起来,我只想好好的守着胸腔内那颗空空如也的心。
许久之后,他一把捞起我,目光迫切怒急,“你逃走吧。”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轻轻拂落他的手,“我能逃去哪呢,你为什么不逃呢,你为什么甘愿赴死呢?”
他再次握上我的手臂,力度很大,握得我血肉发麻,“我和你不一样。我与寸心只是亏欠与索取,爱与不爱的过程,永不会有结果,而你与师父,无论是好是坏,总会有一个结果。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结果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结果吗。
我以为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了最甜蜜的结果,没料到却像极了水中月,镜中花。我要让他亲口对我说,究竟爱不爱我,要不要天长地久的爱我?
你若爱,我便留,你若弃,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