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教训他了。”
赵修妻子没想到赵闻松今天的态度这么强硬,怔了一下后,更加恼怒了起来:“赵闻松,就算闻竹平时再怎么惹事,那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教训闻竹。一个下人生的儿子,什么时候也敢这么嚣张了。”
对方一再的咄咄逼人,不但羞辱自己,还羞辱自己的母亲,就算平时在怎么容忍,赵闻松这次也忍不了了,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碗,愤怒的摔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指着对方,满脸的怒气:“我敬你是长辈,才一再的忍让与你,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你说我没关系,你凭什么要说我的母亲,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一再的这样做。”
赵闻松彻底愤怒了,对方也被赵闻松的样子吓了一跳,在场的所有人同时也被吓了一下,场面越来越激烈,坐在一旁的赵修也忍不住了,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喝到:“都给我住口,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你们还真当这个家没人做主了是吗。”
赵修的一顿呵斥,两人都不敢在言语,赵闻松气愤的坐了下来,赵修妻子却拉着赵修的胳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看看你的这个儿子,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不但把闻竹打的这么重,现在连我也敢顶撞起来了,他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二娘放在眼里,老爷,你可一定不能饶了他啊,老爷。”
看着自己的妻子哭的这么伤心,赵修的心也软了下来,自己虽然贵为太医院的院长,但娘家人也是位高权重,自己的岳父乃是当今的中书侍郎,另外还有妻子的哥哥、弟弟也在朝中为官,和他们这些朝中官员比起来,自己这个太医的身份就显得轻微很多了,再说了,自己今天能当上院长这个位置,娘家人也是出了不少力,自己是万万也不敢得罪妻子的。
看着一直痛苦哀求的妻子,赵修心里十分为难,赵闻松是自己非常喜欢的儿子,虽然年轻,但做事老练、沉稳还很有做生意的头脑,这也是为什么要把“百善堂”交给他的原因。
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妻子非常宠爱自己的二儿子,可偏偏自己的大儿子又打伤了他,自己也知道其中必定有原因,可面对妻子的一再哀求,这件事不是轻易能过去的。
赵修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后,对赵闻松说道:“闻松,今天你为什么要打伤闻竹?”
赵闻松便将当时的情况完整的说了一遍,赵修妻子却不依不饶道:“老爷,这个赵闻松分明是想教训闻竹,才故意这么说,老爷,你一定要还闻竹一个公道啊。”
赵修也知道,今天是包庇不了自己最喜欢的这个儿子了,随后狠了狠心:“闻松,你今天打伤闻竹,已经犯了家法,现在爹要依家法来惩罚你,你可有什么怨言?”
赵闻松握了握拳头,随后又松开手,自己本来就没有错,如今却要接受惩罚,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随后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的说道:“没有。”
赵修有些心疼的看了赵闻松一眼,随后对管家大声道:“请家法。”
随后管家从后堂拿来一根藤条,上面缠着用丝线缠绕的线穗,看起来很华美,却有些让人害怕。
赵修接过藤条,然后对赵闻松说道:“今日你打伤了你二弟,触犯了家法,现在我作为一家之主,要代表祖宗处罚你。你现在给我跪下。”
赵闻松愤怒的看了自己的二娘一眼,对方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随后“哼”了一声,在赵修面前跪了下来。
赵修举起手中的藤条,心里虽然十分不忍,但还是重重的打了下去。
赵闻松吃疼,不由得喊了一声,随即便不再出声,随后,赵修举起藤条,再一次狠狠地打了下去。每一下用藤条打在赵闻松的身上,赵修的心里也像被针扎了一样,但自己只能这样做。
跪在地上的赵闻松紧紧地咬紧牙关,还没打几下,身上的衣服就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不一会儿,背上的肉便被打烂了,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流了出来,将周围浸染的一片血红。赵闻松的额头上,脸上因为疼痛,也流出了汗水,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虽然每打一下,就像一把刀狠狠地砍在身上,但是赵闻松还是一言不发,死死地咬紧牙关,随后嘴唇也咬出了血,这时的赵闻松,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任凭藤条狠狠地抽打在身上,一动也不动。
三十藤条过后,赵闻松的背上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整个背都已经被染红,赵修放下藤条,连忙去扶赵闻松,就在刚一扶住他的时候,赵闻松却一下子趴在地上,气息有些微弱,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