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双腿快要站不住了,胃里泛腥,江临岸借机一手托住她的后腰,顺着裸露的背往下摸,手掌裹住浑圆的臀,每到一处都像激起千层浪。
沈瓷真是受够了这男人随时随地的发情,干脆张嘴咬下去,用了很大的劲,江临岸眉头一紧,松开嘴,舌尖舔着唇齿上的血腥味,一掌括住沈瓷的脸,黑暗中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根本是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却用了最亲密的姿势。
沈瓷也不挣扎了,不咬了,嘴里还留着他的血腥气,悠悠瞪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怒意,而江临岸一口一口沉沉的喘气,眼底都是烧起来的情欲,不遮不掩,像草原上等待捕食的恶狼。
两人就这么彼此看着对方,门外的灯忽明忽暗,足足半分钟,沈瓷的眼色越来越冷,而江临岸的呼吸也越来越重,最后整个人似乎被抽尽力气一样往沈瓷的方向倒,一手支着墙,一手依然扶着她的脸。
重量压过来,沈瓷刚想躲,江临岸随手一揽,将下巴轻轻贴在沈瓷的额头上……
这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动作,相对于刚才的激烈强势而言,这样的转变简直让沈瓷有些措手不及,就像一根被他勒紧的线突然松了,刚才的霸道蛮横全部消失,这个男人突然有些无助地靠在了自己身上。
好一会儿,沈瓷渐渐撑不住。
“起来!”她冷冰冰说了一句。
身上的男人却依旧没动静,凉掉的唇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
“最后问你一次,能不能跟了我?”
“……”
沈瓷几乎五雷轰顶!
她知道这男人侵略性强,而且有可耻的占有欲,可是数小时前她刚和温漪吃过饭,那是他的女朋友,公认的未婚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
简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原来身体的反应真的可以战胜理智,可是沈瓷不理解,刚才只是愤怒,现在却是屈辱!
他一次次侵犯,一次次嘲讽,现在自己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他简直得寸进尺!
沈瓷把被撩起来的衣服拉下去,一把将江临岸推开。
“能不能给我起码的尊重?”
“我可以不在乎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我是不是该对你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
江临岸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承认自己的方法很糟糕,甚至承认处理感情的手段很糟糕,可是从小到大他都争惯了,手里每一样东西几乎都是抢来的,地位,财富,权利,所以这些年他的人生信条只教会了他一件事——喜欢的东西就要想办法去弄到手,宁可负别人也绝不负自己!
“再问你一遍,跟不跟?”
“出去!”
“撇开以前的经历不谈,你想从陈遇身上得到的我也一样可以满足你!”
“出去!”
“包括大学时期曾包养过你的那个男人,他为你做的我也同样可以!”
“出去,滚,滚!”沈瓷情绪突然失控,几乎歇斯底里,抽了旁边的伞往江临岸身上打,他胳膊上结结实实挨了两下,吃痛地扣住沈瓷的手腕。
“你不需要这么激动!”
“你算什么东西?”
“做过的便是历史,就算你藏得再好那也是曾经的你!”
“江临岸!!!”沈瓷双眼通红,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抽骨扒皮。
他提陈遇可以,提她以前那些烂事也可以,甚至对她出言不逊凌辱侵犯都没问题,可他不能提那个男人,他没资格,沈瓷也绝对不允许!
“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跟不跟?”
沈冷笑一声,瞪着那双寒嗖嗖的眼睛。
“你姓江,你姓江对吗?好,那你听清楚了,就算我沈瓷过去有再不堪的经历,就算我千人枕万人骑,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跟你扯上一点关系!因为你不配,你不值,滚,滚啊!”她几乎花了所有力气把江临岸硬生生从屋内推了出去,门撞上,沈瓷踹着气一下靠在门板上。
门外江临岸又发狠地踹了两脚,沈瓷充耳不闻,浑身虚脱般沿着门背往地上滑……
两年了,她从原来那个地方逃到这座城市,筑了一座坟,把自己埋了也把往事埋了。
几百个日夜终于无人提及那个名字,她假装自己也忘了,小心翼翼地独自生活,把沉默当伪装,把平静当围墙,心硬如铁,这两年里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轻易撩起她的情绪,可那个人是她的死穴,是她坚硬心石里包裹住的一块柔软,碰一下就疼,疼一下就会发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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