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什么?”
“不然又是酒又是大餐,你这样我有些惶恐。”他是开玩笑,所以眼梢带笑,沈瓷没啃声,又去厨房拿了开瓶器过来。
“坐吧!”
她边说边拿过红酒准备拔出塞子,可使了几次力都没成功,江临岸伸手过来:“给我吧。”
“啵-”一声,他很熟稔地就把塞子拔出来了,沈瓷接过去,先给自己杯子里倒了点,又去拿他的杯子,他却立刻制止:“我不喝了。”
沈瓷一愣:“这瓶红酒是我专门去酒坊里挑的。”言下之意不是什么劣质的东西。
江临岸却苦笑:“我知道,但今天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不喝了。”其实他已经连续一周几乎天天喝醉,现在一见到酒就感觉胸口犯腥。
沈瓷拿着酒杯顿了大概几秒钟,没坚持,稍稍咽了口气:“那好,我喝吧。”她坐到椅子上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添了点。
江临岸越发觉得她今天的情绪不对劲,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沈瓷又喝了一口酒:“对,不过你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江临岸开了大半天会也确实饿了,自己捞了一块鸡胸肉:“也行,吃完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他打算带沈瓷去参加下周江巍的寿宴,正好今晚有时间,想借这个机会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晚饭便在稍许微妙的气氛中开始,江临岸已经一周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了,加之菜的味道都不错,所以胃口很好,特别是那盘龙井虾仁,色香味俱佳,他几乎一个人包圆了,还夸了几句。
“这道菜哪学的?”
“照食谱!”
“没人教?”
“没人教!”
江临岸挑了下眉峰,第一次见有人用茶叶做菜,菜是真好看,虾仁白里透红,晶莹饱满,碧绿的龙井茶叶点缀其上,显得精致又雅气。
尝起来也极好,取了虾仁的鲜嫩和龙井的清香。
“以后多给我做几次!”他说完又夹了个虾仁,一口吞掉,沈瓷没接话,意识还停留在他话中说的那句“以后”里。
多么好听的字眼啊,有个男人愿意对她说“以后”!
可是又该是多么残忍的字眼啊,在这顿不合事宜的饭桌上。
江临岸很快就把一碗饭解决完了,又喝了一碗牛尾汤,心里想着这女人怎么能够总是给他带来惊喜?转念又觉得自己太容易知足,随便几个菜就把他哄得服服帖帖了,抬头见对面沈瓷却几乎没动筷子,目光一直定定地盯着他看。
“你看什么,不吃?”
沈瓷垂下眼来:“不饿!”说话间又去拿酒瓶,却被江临岸一把夺过去。
“还喝?”
“……”
“都喝了大半瓶了。”
沈瓷神情木木地定了定,没吱声,也没去抢瓶子。
……
晚饭之后江临岸去洗澡,沈瓷收拾碗筷,两人分工,却是江临岸快了一步,洗完出来也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裤子便往厨房走,见她正拿着一只干净的空盘子站在水池前面发呆,他故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从后面偷袭,这次却丝毫不温柔,直接搂住沈瓷在她耳根咬了一口。
沈瓷没站稳,手里拿的盘子落地,啪一声,碎得稀巴烂。
江临岸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有些不寻常,沈瓷却在短暂呆滞之后立马蹲下去捡碎片,江临岸想帮忙,却被她冷言制止:“我来收拾,你先出去套件衣服。”
“……”
江临岸也没坚持,退出厨房,沈瓷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碎开的瓷片,一块块散得到处都是,可刚才被她握在手中的时候明明还是完整的盘子,这么一会儿功夫却已经碎得四分五裂。
原来许多东西都是经不住摔打的,本质上就是如此脆弱。
江临岸坐在沙发上拿干毛巾擦头发,抬头见沈瓷从卧室走出来,客厅的灯光把她眼眸照得更清亮。
“收拾完了?过来坐!”他顺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沈瓷看了他一眼,他上身依旧没有穿衣服,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沈瓷忍不住又提了一口气:“不是叫你套件衣服么?”
“穿来的衬衣弄潮了,我这里也没有其他换洗衣服,要不明天我带几件过来吧,反正以后也要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自然,甚至没有看沈瓷,只是继续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沈瓷一时也没接话,踱步走到他面前。
“不用带了,以后应该也用不到。”遂将手里握的东西放茶几上,只听到咕噜噜一声,那东西在光滑的桌面上滚了一段,差点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