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业病,做我们这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的。”
于浩却摇头:“不不不,你这就应该算工伤,因为你换个老板可能就不会疼得这么厉害了。”
老姚不明所以:“于经理,您这话什么意思?”
于浩问:“不明白?”
老姚:“不是很懂您的意思!”
于浩:“那我这么说吧,你看看你老板,成天板着一张脸,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在车里打冷气,真正就是人冷心冷脸也冷,你说就这么一个人成天坐你后头,那寒气还不得呼呼全往你脖子上吹?你颈椎病不算工伤算什么?”
老姚:“……”
江临岸:“……”
于浩还乐此不疲:“所以我觉得你应该问他每个月要点膏药费,不然早晚给冻死。”
老姚现在肯定已经听得懂于浩的话了,摆明了是拿自己寻开心,借机讽刺江临岸。
“于经理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脖子疼跟江总没关系。”
于浩啧啧两声:“我看就有关系,就我在他旁边坐了几分钟就已经感觉到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你成天给他开车当司机,想想就觉得好惨。”说完还不忘转身挑衅地瞄了江临岸一眼。
江临岸依旧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嘴里却淡淡开口:“讲完了吗?讲完的话麻烦收起你无聊的幽默感!”
于浩:“……”
于浩被刺了一口,正想反驳,江临岸的手机开始响,他用目光扫了一眼,脸色更是铁青。
“谁啊,谁的电话?”于浩八卦似地要凑过去看,江临岸直接摁了接听键。
“喂…”
“喂,临岸,司机已经接到温漪了,大概还有几分钟下高速,你有时间吗?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公司去,你陪她出去吃顿午饭。”秦兰温和的声音从话筒里漏出来,很快沾满整个车厢。
江临岸皱着眉,直接回答:“我中午要和客户吃饭,没时间!”
“哦这样啊,那没事,我正好有空,一会儿我带她去吃饭吧,不过晚上时间你无论如何得空出来,陪陪温漪,知道吗?”
江临岸低头似乎吞了一口气。
“知道了,就这样!”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握在手里,转身看向窗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寒凉,可又透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于浩挑眉又啧了一声,半开玩笑似的问:“温漪来了啊?那可得陪好,毕竟她是恒信的福星,不然中设那帮龟孙子怎么突然又回头来向你示好!”
老姚听了这话立马捏把汗,这不明摆着在揭老板的伤疤吗?以为江临岸肯定会动怒,可后视镜里那张侧脸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稍稍勾了下唇,鼻息里哼了一声,看着不像动气,倒像是迫于无奈的疲惫和自嘲。
……
沈瓷坐在自己工位上,把阿海给她的那份资料又重新看了一遍,包括里面的几份口供记录。
第一份是出自赵盘海,陈述起因是由于村书记马付雄带着拆迁办的人上门闹事,他在口供中用了“闹事”这个词,说对方进门后就把门都全部反锁了,把赵盘海一家堵在院子里面,也没尝试进行协商商量,而是直接就威逼赵盘海在赔偿合约上签字,赵盘海不同意,双方争执期间对方开始动手,导致矛盾激化,赵盘海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错手伤人,最后酿成了一死三伤的惨剧。
按照赵盘海的这份口供,他几乎把那晚伤人杀人的事实都供认不韪。
沈瓷又翻看了赵盘海妻子罗淑凤的口供,所述经过基本和赵盘海相同,至于赵小京,事发之后受了刺激导致精神失常,现在还无法正常与人交流,所以警方暂时还没给他做口供。
除此之外办案民警还给赵盘海邻居做了口供,邻居回忆当晚马付雄大概是八点左右带人进了赵家院子,随后大门紧闭,半个多小时后听到隔壁院子传来打砸和叫喊声,遂即有人报了警,等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赵家院门依旧反锁着,是出警人员利用工具把锁撬开才得以冲了进去,冲进去之后发现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刘大海倒在血泊中,后经查看发现已经当场死亡,而马付雄腹部受伤晕倒在地,另外两名拆迁办办事员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沈瓷把手里几份供词都看了一遍,再联系阿海说的话,确实可以怀疑赵盘海不是当晚唯一的行凶人,而如果事实真相真如她猜测的这样,未免又实在令人唏嘘。
沈瓷觉得这一切就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仰头倒在椅背上,重重喘了一口气,而正这时小宋从门口跑进来,脸色通红,大汗淋漓。
“沈姐,我回来啦!”
眼看小宋直接朝她的工位跑过来,沈瓷立即将手里拿的那叠资料塞进旁边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