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胡闹,伤口还在流血都不知道先包扎一下嘛!
被平白瞪了一眼,君刹也很是委屈,被捅了一刀的人是他,在伤口上又被按了一把的人是他,怎么接二连三被瞪眼的人还是他!
苦着一张脸,君刹被叶兮月扶着身子,走进了她的房内。
叶兮月作为叶家嫡系子孙,自幼习武,多少也有受伤的时候,因此自己的房内自然也会有伤药。
将君刹扶到外室的圆桌上,嘱咐着他不用乱动,叶兮月便起身去了一旁找来了药箱。
因为伤口是在左胸口约莫一寸的伤口,若是要为这个伤口包扎,就必须要除去衣裳,可除去衣裳……
想到这,叶兮月不由地红了脸,这也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把一个大男子带回了自己的房内,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为情。
“呲……”一旁,君刹忽得皱起了眉头,微微抽了气。
“你怎么样了!”叶兮月一惊,连忙上前问道。
“无碍,就是……伤口有点疼……”君刹委屈着一张脸,极为漂亮的脸上多了几分的委屈,让人也不自觉地想要心疼。
“你,不帮我包扎吗?”君刹盯着叶兮月,一双凤眸中带着期盼。
而这一边。
书房内,叶承影站立在书案前,微微垂着身子,一手提着狼毫笔,一手挽着自己宽大的袖摆,低首着,泼墨的长发顺着肩侧垂落在肩头,沾湿的笔尖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主子。”忽得,静谧的书房内,魄的身影突现,看着俯在案前的叶承影,顿了顿,还是拱手道:“君刹与三小姐和好了。”
“嗯。”叶承影轻声应道,他一点都不怀疑君刹能够哄好他那个缺根筋的傻妹妹,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凭什么要和他妹妹在一起!
“他,他们进房了。”虽然魄不想想得那么龌蹉,但是这该汇报的事情还是一件都不能落下。
“卡擦”一声,是叶承影手中握着的狼毫笔折成两段发出的清脆声。
断折的狼毫笔,半截垂落在书案上,随之洒出的一股墨汁随意地泼洒在画卷上,破坏了那即将化成的画。
画卷虽然还未完全好,但是依着那仅有的画的痕迹,依稀可以辨别出,这画卷上背对着的视线女子,分明是就顾云若。
画中的顾云若身姿飘然,纤瘦的身子饶是过于纤细却还显得飘渺出尘,只是因着这泼洒在墨迹,生生地破坏了这样的柔美。
眉头一皱,叶承影抬起眼皮子,不冷不淡地瞧了一眼魄,这样淡淡的一眼,生生地让后者打了个冷颤,神经末梢都不自觉感受到一阵的发冷。
叶承影丢掉手中断成两截的狼毫笔,看着案面上那失败了作品,眉头皱了皱,抬起手,将案面上的画揉成一团,往后一抛,落入了一堆的纸团中,那处早已堆满了所有让叶承影不满意的作画。
离别在即,叶承影还没有告知顾云若任何事情,甚至都没有让她知道自己快走了,一种淡淡地不舍从心底蔓延开口,一头栽进了书房内,想要画出一副让自己满意的画,哪怕自己离开后,也能够借此睹物思人。
可本就不喜欢这些琴棋书画的人,哪里能够随随便便就作出一副让自己满意的画,更何况这要画中人还是自己的夫人,这就让叶承影更加挑剔了。
好不容易作出了一副让叶承影算得勉强过关的画,却被方才魄的突然出声,抖了一下手,又废了一张画。
揉了揉眉头,叶承影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声音有些低沉,“你说什么?”
魄吞了吞口水,迟疑了片刻,继续开口回答道:“三小姐带着受伤的君刹进了房门.。”
眉头一皱,叶承影停下了按着眉心的动作,他缓缓地放下手,沉着一张脸,微垂着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心底究竟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叶承影才出声道:“嗯,随他去。”
挺直着背脊,叶承影目光平视着魄,语气变得严肃,“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魄垂着脑袋,冷着一脸说道。
“嗯。”叶承影抬起手,挥了挥,示意着魄退下。
会意的魄自然而然就闪身离开了书房。
重新陷入静谧的书房中,叶承影一人隐在书案前,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一层薄薄的光辉。